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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在小時麵前他保證過的，會好好照顧孩子的。
可是，他食言了。
小時走了以後，他不願接受現實，沉迷於酒精。
是爺爺，還有小時的父母將她拉扯大的，他這個做父親的人做得太失敗了。
後來清醒過來，想得最多的也是趕緊將她帶出來，讓她可以獨立，自己好去找小時。
所以對於這個女兒，他一直都是很嚴厲的，從未帶她去過遊樂園，也從未去參加過家長會，更沒有給她一點親子時間。
也不知道小時知道後會不會罵他。
“爸，先別說了，讓醫生給你看看。”溫念握著自己父親的手，寬慰道。
說實話，小時候她是怨的，他理解不了父親，更理解不了父母的感情。
還是後來她與蘇明義的感情漸漸明朗，兩人相互表白，確定關係後她才慢慢的理解這樣的感情世界。
有事她悄悄的代入，她發現自己也釋懷不了，離開蘇明義自己獨活下去。
“爸，病會好的。”溫念見醫生進來，拍了拍溫景言的手背：“我還等著你幫我帶孩子呢。”
溫景言笑了笑，知道女兒在寬慰自己，於是說：“你爸哪會帶什麼孩子，你都是你外婆他們帶大的。別指望我~”
說完，還看了看蘇明義，又看了看自己女兒。
他想說若是他們的孩子能長得像小時就好了。
不過這種隔代遺傳的幾率實在太小了。
……
醫生給溫景言檢查了一遍，然後用眼神示意蘇明義還有溫念，讓他們出去說話。
“醫生，就在這說吧。”溫景言開口阻止了醫生的打算：“我知道了也好為以後做打算。”
“那……”醫生看向家屬。
說實話，家屬不同意他也不會在病人麵前交代病情，尤其是這種時日不多的病人麵前。
“醫生，你就說吧。”蘇明義開口了。
的確，有些事情隻有病人知道了才好做打算。
“那好吧。”既然家屬都這麼說了，醫生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溫總，這次吐血是因為肺癌引起的，很顯然更加惡化了，惡化的速度很快，化療的效果並理想。而且之前檢查結果我想兩位也應該清楚，已經擴散到其他部位。”
溫景言認真的聽著醫生的話。
說實話，若是醫生不說，他自己也能感覺出來自己的身體如何，怕是就是手術化療也堅持不了多久。
“那醫生的治療方案是……？”蘇明義摟著聽到消息已經站不穩的溫念，自己眉頭緊緊的皺著，問醫生。
“說實話溫總這個年紀還有現在的身體情況，我不建議他手術。但保守治療的話……”醫生的話沒有說盡，但意思明顯。
保守治療，並不能維持多久。
“我明白了，謝謝醫生。”醫生的話並沒有說得太委婉，溫景言還是聽懂了。
“那行，你們一家人先商量。手術還是保守治療再給我一個答複。”醫生朝幾人點頭，然後將空間留給幾人。
“爸，沒事的。我們好好治療，還是有希望的。”溫念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想要安慰她的爸爸。
“怎麼還像小時候哭鼻子。”溫景言看著自己的女兒，揉了揉她的腦袋：“別讓別人看小溫總的笑話。”
這時候他倒是發現哭起來的溫念與小時還是很像的，都是鼻頭先皺起來。
“爸~~”溫念想說，現在在說他的病扯那些做什麼。
溫景言無聲的笑了笑，然後看向蘇明義。
“爸，你有什麼事，你說。”蘇明義也連忙湊上前。
“那裏怎麼樣？”溫景言的目光放在一邊的機器：“我記得你說過想要結束，除非裏麵的我，還有小時過世對吧？”
“爸~！都這時候了……”溫念見溫景言還念叨著裏麵的世界，不由的出聲阻止。
她覺得現在她爸就該好好養病，有什麼都得等好了以後再說，現在什麼都沒他自己的身體重要。
“沒事，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本來就活不久了的，還不如再進去陪著小時。
“嗯？”於是他又繼續問蘇明義。
“理論是這樣沒錯。”蘇明義在溫念的怨念之下回答他嶽父大人的話：“但前幾次都是媽媽去世後才結束的，這一次是爸您過世，所以說裏麵的世界稱不上結束。”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