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9月9日下午四時。
馮悠悠正和藍葉還有張姨坐在沙發上有說有笑的聊著天。
突然!
靠牆處的櫃桌上的收音機播報了一條令人難以接受的,偉人逝世的消息。
馮悠悠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身後傳來嗵的一聲,她急忙轉身過去,就看到藍葉被這個消息刺激的暈倒在了沙發上。
“媽!媽!”
她慌忙上前扶著藍葉,剛想讓旁邊的張姨幫忙時,就見張姨已經淚流滿麵,抑製不住的嚎啕大哭了一起來。
馮悠悠隻得手忙腳亂的把藍葉放平躺在沙發上,從空間裏舀了一杯靈泉水,一點一點的喂給她喝下去……
類似因這個痛徹心扉的消息而暈倒的不止藍葉,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了華國各個角落。
這一天是無數人最為傷痛的一天。
廣播的聲音打破了華國大地原本的喧鬧,人們在短暫的寂靜後,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悲傷。
舉國上下彌漫著濃濃的,悲傷氣氛。
馮悠悠不知道外界因這件事情發生著怎樣的變化,也不知道天會不會塌下來。
中途她跟隨著父母帶著悲傷的心情和千萬人同一的悲戚中送了偉人最後一程。
之後,馮悠悠一直謹記著父親和謝遠澤不讓外出的話,在家裏陪伴著鬱鬱寡歡的藍葉。
一直到十月中旬,一切塵埃落定之後,馮悠悠才敢出來軍區大院,在果蔬店和藥鋪間四處走動。
這天。
從四合院照看了一圈人參的馮悠悠騎著自行車一路去了西四街的藥鋪裏,還未進店門,就聽得一道肅穆帶有些強硬的說話聲:
“齊掌櫃!做生意得學會靈活變通,更要懂得慧眼識人!
您說,是不是啊!”
馮悠悠聽得這話,黛眉輕蹙,眼眸閃過一絲淩厲,抬腳剛跨進門內,就聽到隔間處傳來一道溫潤且蒼老的女聲:
“小陳,不得無禮!
抱歉,齊掌櫃,是我的人有些冒犯你了。
我聽人說你這裏賣的人參……”
馮悠悠聽著隔間傳出的說話聲,麵色深沉,步伐輕盈的去到櫃台處,這才隱約看清隔間裏站坐著的幾人。
齊文竹實在是被這位眼前白發蒼蒼的老夫人和她身側站的筆直的警衛員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逼的一陣心驚。
他也算是閱人無數了,可這!
到底是哪方的貴人?!
他這小廟實在是不敢得罪啊!
齊文竹暗自緊張的搓著手指,再次委身抱歉道:
“老夫人,真的實在是萬分抱歉,您需要的百年人參,小店現在真的沒有了。
勞請您先等一等,明天!明天我給您親自送過去…”
老夫人聽聞,溫和的麵上輕皺了一下眉頭,她先生因為最近發生的種種事情勞心勞力,最近身體上也有些疲勞過度。
她聽身邊的人說起這家藥鋪賣的百年人參很是神奇,今日無事,這才親自過來走這麼一趟,隻是……
老夫人再次抬頭看著眼前端坐著的掌櫃,欲開口說話時,隻聽得身側的警衛員嚴肅的嗬斥聲:
“你是誰!!
同誌!暫請你先出去!”
陳警衛員淩厲警惕的目光掃視著櫃台前站著的明媚少女,疾步上前欲要將她趕出去。
是他大意了,光顧著身側老夫人的安危,身後無聲無息的站了個人竟未察覺!
“哎哎,同誌,同誌,她是我店裏人,你別……!”
哎呦我的搖錢樹嘞~
齊文竹扭頭看到馮悠悠到來是雙眼發亮,隻覺得這一刻渾身舒爽,嗚嗚嗚嗚~趕緊把這位老夫人送走,好讓他舒舒服服的喘口氣。
櫃台前。
馮悠悠此刻有些戒備的打量著眼前穿著一身和劉誌勇同誌相似,卻又更高級的警衛服的中年男子,他就像一把隨時出鞘的利劍,目光如虎似的警惕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在聽到齊文竹的出聲說話時才稍稍收斂了些氣息。
隔間裏。
隨著齊文竹的起身離開,老夫人也淡然的從隔間走了出來,神色好奇的打量了一眼一臉鎮定自若的馮悠悠,暗自點了點頭,倒是個不懼的。
馮悠悠眼眸閃了閃,看向老夫人時,她有著和齊文竹一樣的想法,他們這小廟是把哪座山頭的神仙給招來了!
隻見老夫人滿頭銀發打理得一絲不苟,眼斂處的絲絲皺紋顯示著她的年齡,麵色溫和,一雙透亮的眼睛不見渾濁,眸若清泉,一身搭配得體的上乘秋季服飾。
一身隱約的貴氣都在彰顯著她非凡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