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晚,你想要什麼?
——我一個千嬌萬寵的大小姐,我要什麼沒有?
——那你、還要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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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上氤氳出了蒙蒙水汽,室內的溫度陡然升高。
一室旖旎春光,伴隨著男人低啞的嗓音。
“喜歡嗎?”
沈榆晚朦朧著雙眼,貼著男人的臉,隻覺得心髒像是被人揪在了手上,連帶著自己得整個人都隨之起伏。
“黎聞……”
“乖。”
男人低著頭親在了她的嘴角,似是獎勵她一般。
沈榆晚的後背冒出了一層薄汗,光裸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有些畏寒,暖黃的熾光燈喧囂、張揚得像是在宣誓,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一朵朵盛開的花。
男人的動作小心翼翼、從未有過的繾綣和溫柔。
“沈榆晚,我愛你……”
在這一刻,沈榆晚那顆飄搖無從安放的心好似有了歸宿。
她揚起唇,回以笑,待要回應之際,眼前的一切皆已破碎,滔天的愛意轉瞬而逝,她無措、又茫然,整個空間像是被撕裂。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
沈榆晚陡然睜大眼睛,看著頭頂早已熄滅的吊燈,呼吸急促,難以從夢境抽離出來。
手機鈴聲還在嗚啦啦地響著,沈榆晚攢了一身的火氣待要發泄。
她倒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敢壞她好事!
一把抓過手機,看著沈巷之這三個字,從未有過這麼一刻想要滅了這個侄子。
憤憤地接了電話,沒好氣地開口問,“早上七點,你是被驢踢了腦袋嗎?這麼亢奮。”
那頭被凶,有些委屈巴巴,“我爸讓我盯著你今天相親。”
沈榆晚重新倒回了床上,睜著眼絕望地看著天花板,相親相親、相你大爺的親。
誰家相親讓侄子盯著的。
那頭沒聽到聲音詢問道,“小姑你別又睡著了啊,你約了人八點見麵的。”
“知道了。”沈榆晚掛了電話。
一手按著自己的心髒,跳得還是這麼的快,就這麼喜歡那個男人嗎?都過兩年了還這麼惦記,可人家心裏壓根就沒你。
大早上還做春夢,沈榆晚你以為你還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嗎?
那男人怎麼可能如夢裏的溫柔?這種鬼夢你也能扯得出來,被吵醒了還竟然遺憾。
別做夢了,認清事實吧,人家不喜歡你,說不定早就結婚了!就你還惦記著!
沈榆晚在心裏默默審判了自己一頓,起床收拾去赴約。
沈榆晚願意過去完全是給家裏長輩一個麵子,據說兩家從前認識,相看的這個男的呢,一直在國外留學最近剛回來,非說和沈榆晚有共同話題,兩家莫名其妙就給安排了。
一想到一會兒要見麵應付,沈榆晚心裏就開始煩躁。
十幾分鍾之後,沈巷之就已經開車到了公寓樓下。
坐在駕駛座,戴著個黑墨鏡,還在跟著沈榆晚耍酷手勢wink殺。
沈榆晚卻不解風情走過來問,“你開車行嗎?下來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