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聞的聲音很沉,咬牙切齒般地吐出了兩個字,“不用。”
然後沈榆晚手裏的吊瓶都被黎聞給拿了過去,結果自然是被趕了出去。
連關門都是砰的一聲,砸得直響。
沈榆晚故意扯著嗓子喊,“你輕點,門摔壞了你給賠嗎?”
裏麵沒聲音,估計氣得夠嗆。
沈榆晚揚著嘴角,哼著歌走了出去,心情美啊。
難得能讓黎聞受挫,太爽了。
沈榆晚一個人悠哉悠哉地吃了晚飯,因為心情好,還多喝了一碗湯。
期間,黎聞還把房門給關上了。
這下子沈榆晚更高興了。
比臉皮厚黎聞還是不如自己啊。
不過剛剛她也確實心裏挺虛的,畢竟黎聞還真有可能為了跟她作對不擇手段,那到底是脫還是不脫。
反正結果好像都是自己得吃虧,脫了自己被占了便宜不說,可能還會長針眼,不脫自己就得認輸。
沈榆晚吃完之後,溫著排骨湯。
坐在沙發上一邊追著狗血肥皂劇,一邊張望著緊閉的房門。
這也差不多掛完了吧,怎麼也不叫自己啊,在裏麵賭氣?
也不至於吧,黎聞難不成還真這麼小心眼?
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看,就聽到了開門聲,沈榆晚瞬間窩在了沙發裏,盯著屏幕看著。
黎聞出來了,雖然左手被固定帶掛在胸前,但右手的針看來都已經被拔了。
貼著的醫用膠帶上好像還溢出了點血。
也是,畢竟傷了一隻胳膊,另一隻手基本上動不了當然情況下,還能自己拔針。
這說明什麼呢?
說明黎聞是真的小心眼。
但畢竟沈榆晚還在照顧他,和病人生什麼氣呢,起身給他盛了一碗骨頭湯。
“有點兒甜,喝起來還不錯,知道你不愛吃肉,沒給你盛,再給你下一碗餛飩?”
“好。”
黎聞坐在椅子上喝的湯,一勺一勺地舀著。
沈榆晚又快速地下了一碗餛飩。
吃的過程,黎聞問了一嘴,“是在超市買的速凍餛飩?”
“超市買的能有我這個好吃嗎?我媽給我包的。”
黎聞正吃著動作頓了一順。
沈榆晚還在說,“我媽餛飩、餃子都是自己擀皮包的,她知道我愛吃,平時又犯懶,總會給我包上許多送過來。”
“嗯。”黎聞輕聲應了之後,便隻低頭吃著東西。
沈榆晚見他繼續吃東西也沒再說了。
黎聞吃東西的時候倒是不著急,細嚼慢咽的。
可那天在公司瞧見他吃盒飯,卻隻急匆匆地扒了幾口塞進嘴裏。
看來工作在他眼裏還真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