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把人永遠關在自己的家裏,藏起來,誰都不許惦記。
兩年前的戀愛腦好像又要開始死灰複燃了。
難不成是吃得教訓不夠?不行,得去看幾集王寶釧。
沈榆晚臨睡前出來晃悠了一趟,看著黎聞的房門緊閉著,剛剛的狀態還是沒問題的,晚上應該不會有事。
沈榆晚昨晚折騰了一夜,也沒能怎麼睡,今晚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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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點多,沈榆晚睡覺前看了幾集寶釧挖野菜,導致自己做夢都是這點兒內容,可人家好歹之前也算是兩情相悅,自己這個……啥也不是。
甚至越想越氣。
沈榆晚起身準備去陽台吹吹風,再喝點水。
站在客廳喝著水,一雙眼還盯著黎聞緊閉的房門。
剛放下杯子轉身就聽到了短促的聲音。
沈榆晚以為自己幻聽,停了動作,這次聲音明顯了很多。
男聲低沉很悶還伴隨著急促的喘息,像是很痛苦一般。
沈榆晚快步走了過去,幾乎沒有猶豫就推開了房門,伸手開了燈。
黎聞躺在床上,一隻手緊攥著被子,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眉頭緊鎖,被夢魘住了。
說的話並不太能聽得清。
可那聲姐姐叫得異常清楚,沈榆晚連忙跑過去喚醒他。
黎聞陡然睜開了雙眼,劇烈呼吸著,瞳孔緊縮。
沈榆晚一手蓋在了他的手背上,“沒事吧?是做夢了嗎?一直在說夢話。”
黎聞在看清是沈榆晚的瞬間,又閉上了眼,放慢了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沈榆晚看著他滿頭的汗,嘴唇很是幹燥,抽了張紙巾就湊了過去。
猛然間黎聞又重新睜開了眼睛,躲開了沈榆晚的觸碰,也抽回了自己被她小手蓋住的手背。
沈榆晚奇怪地看著他的反應,又犯哪門子抽?
“我沒事,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黎聞的語氣有些冷硬。
“哦。”沈榆晚緩緩起了身,走到了門邊,還回頭看了看。
看著他的樣子更是奇怪。
趕走了沈榆晚,黎聞才重新回憶了剛剛的夢。
滿目的殘骸,卻是連屍骨都找不到。
大洋彼岸的事故甚至連捧灰都沒有。
就算過了二十年又如何,黎聞隻知道他這輩子都走不出來。
那些記憶如此鮮活,隻要想到便揪心地疼。
沈榆晚後半夜更睡不著了,她就是想不懂,黎聞他做夢就做夢,怎麼自己好心好意去關心他,那語氣還凶巴巴的,還甩開了自己的手。
自己是手不好看,還是臉不好看,身材不好了?他怎麼就看不上自己呢。
沈榆晚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連帶著頭發絲都是完美的,可偏偏就是有人沒能發現自己的好。
沈榆晚又歎了一口氣。
欸……
不過,黎聞剛剛做了什麼夢,滿臉的汗是被嚇到的嗎?
他喊著姐姐?什麼夢和他姐姐有關?
越想越迷糊,沈榆晚幹脆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