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晚昨晚一時鬼迷心竅偷親了人之後就跑了。
如今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麵對他了。
完了。
沈榆晚已經醒了一個小時了,在房間裏不斷踱步,就是不敢開門出去。
而且今天黎聞還有工作,她還得去送,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昨晚怎麼就一時衝動做了這種事,趁人家睡覺然後親了人家。
沈榆晚你真是瘋了,腦子裏麵肯定是灌水泥了,你從小到大的教養都喂狗了。
這要是讓自家哥哥知道自己幹了這種事,何況之前告白還被拒,這多少也是要嘮叨一年的。
沈榆晚想了想不能做賊心虛,再說黎聞睡著了也不知道這事,沒關係的。
安慰了自己好一會兒。
開門出去,在陽台看到了人。
不過手裏端著個陶瓷杯。
隔著一點兒距離,沈榆晚聞到了味,眉頭一皺,快步上前奪走了黎聞手上的杯子。
“你骨折你還敢喝咖啡啊?”
“……還沒喝呢。”
“不準喝,骨折不能喝咖啡!醫生說得你都忘了?你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愛惜嗎?再說咖啡有什麼好喝的,你現在什麼時候傷口痊愈,什麼時候再碰。
沈榆晚端著咖啡正準備離開,但別說現磨的咖啡就是香,很是濃鬱。
沈榆晚想到自己那咖啡機買了挺久的,好像就剛開始圖新鮮喝了兩次,之後都是點的外賣。
沈榆晚湊近又聞了聞,然後當著黎聞的麵給喝了。
喝完之後抿了抿自己的唇真得好好喝。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喝完,沈榆晚還明知故問一番。
“我磨的。”
“倒了也是浪費,再說你不是說一口都還沒喝嗎?你又沒喝還不讓我喝了啊?”
“我喝了。”
“沒關係我又不嫌棄你。”沈榆晚揚起笑臉,對著他嘻嘻哈哈的,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樣子。
黎聞與她對視幾秒,還是敗下陣來,轉身離開,“我餓了,你今天怎麼起得這麼遲,早飯呢?”
沈榆晚拿著杯子靠在陽台的扶手上,看著黎聞的後背,隨後也跟著進了屋子。
“你還真把我當保姆了啊?”
“這不是助理應該做的?”
“是是是當助理的得負責你三餐,還得給你當司機,你開會我在外麵發呆等著你,一個人打三份工,我還一分錢沒有。”沈榆晚嘟囔著。
“沈小姐這是暗示我應該付工資?”
“我不缺錢。”沈榆晚學著之前某人拽得不可一世的模樣。
“那缺什麼。”
“缺愛。”沈榆晚想也沒想張嘴就來。
黎聞停了下來,“看來沈小姐在家裏日子過得不滋潤,沈總對你不好?讓你缺愛了?”
“他是我哥,那能一樣嗎?”
“家人的愛就不是愛了?那沈小姐對愛的定義是什麼?”
“你非得明知故問。”
“實事求是而已。”
“吃早飯!”沈榆晚聊不了幾句就開始氣急敗壞了。
黎聞就是故意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解風情的男人!
不過經過這麼一鬧騰,對黎聞那點兒愧疚早就煙消雲散了,頂多就是有點不恥,畢竟偷親確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說出去還有點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