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嘴巴長在我身上,你管得著。”
黎聞麵部有些抽搐,盯著沈榆晚的臉,氣得收回了視線,閉眼靠在椅背上,眼不見為淨。
黎聞淋了雨之後,就解開了襯衣領口的幾顆扣子。
此時領口微敞,露出了一小片胸膛。
好吧,有些人即便是露了一點兒胸膛也足夠讓惦記的人流連忘返了。
沈榆晚吞了吞口水,媽的,不像話,至於這麼饞嘛?
沈榆晚鬱悶地收回了視線,又看著黎聞的側臉,他閉上了眼睛,額頭飽滿,鼻梁高挺。
餘光一寸寸地掃下去每一處都很優越。
沈榆晚盯著那凸起的喉結看了看幾秒,算了,不能看了。
沈榆晚憤憤地咬著自己的袖子。
突然想起來這是黎聞的,又立馬放開了。
黎聞不理她,沈榆晚也不能自言自語,就隻能坐著發呆。
最後又換了個姿勢,有點兒犯困。
盯著漆黑的窗外。
她其實很怕黑的,而且很怕密閉的空間。
可此時狹窄的車廂裏,雨簾密布的窗外,沈榆晚甚至絲毫未察覺到懼意,從未如此的安心過。
即便黎聞隻是坐在身邊。
沈榆晚把臉埋進了膝蓋裏。
車內漸漸地隻能聽到兩道很淺的呼吸聲。
許久之後,黎聞睜開了眼,眼底一片清明。
重新側頭看了看沈榆晚,蜷縮在了一起,長發都搭在身後,有幾縷垂在了黎聞的身旁。
黎聞伸手輕輕地觸碰了她的頭發,指尖纏繞了一圈又猛然放開。
沈榆晚身上細微地發著顫,許是車廂內逐漸變冷。
黎聞探過身,拿過了這放在副駕駛上的西裝外套,輕輕地披在了沈榆晚的身上。
原本還靠在椅背上的人,身子也順勢地靠向了黎聞的身邊。
沈榆晚在睡夢中咂了兩下嘴。
黎聞的肩被她給倚靠著。
又側過身看著一片漆黑的車窗,輕呼吸了幾下才重新去看沈榆晚。
男士襯衣穿在她身上本來就很大。
居高而下地看向她的領口,竟能窺得一絲春光,黎聞的耳廓瞬間紅了起來。
視線也開始飄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落在哪裏好。
沈榆晚身子漸漸前傾,險些撲倒,黎聞手忙腳亂地把人給扶好。
清了一下嗓子,又立馬拉了一點沈榆晚的領口。
脖子上一塊圓潤的玉從衣領處滑了出來,落在了黎聞的手背上。
黎聞盯著這塊通體明亮的玉看了很久,輕輕摩挲著輪廓。
這塊玉沈榆晚戴了很久,可以看得出來,很多輪廓都被磨平了。
兩年前他因為這塊玉送沈榆晚去了醫院而與她結識,當初以為是湊巧相似的一塊玉而已,沒曾想原來一切有跡可循。
他以為是湊巧,原來是闊別已久。
二十多年前的東西,沈榆晚依舊佩戴著。
隻是贈她玉的人她早已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