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鬥已經分出勝負,但大家還是都將目光投向了箭射來的方向。雖然看不到人,卻好像能夠感受到那股箭意。
但這絕對是心理作用。一個好獵人,怎麼可能不懂如何收斂氣息。
深深的看了一眼杜坤背後,柏翎說道:“我宣布,這場賭鬥由沈昉一方獲勝。”
說罷,將手中七塊靈牌以及錦囊一同丟給了沈昉。後者一臉喜色的接到手中,立刻分出兩塊,高聲喊道:“趙飛兄弟我們贏了,來取靈牌吧。”
然而他的喊聲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沈昉隻好看向杜坤,問道:“杜坤師弟,趙飛這是什麼意思?”
杜坤撓了撓頭,說道:“趙飛的意思是,你丟過來就好了,他就不過來了。”
沈昉故作不解的說道:“這是為什麼,我還想將幾位師兄介紹與他認識。畢竟將來都是同門。”
趙飛的聲音由很遠處傳來:“想認識,以後有很多機會。此時卻應該抓緊時間修煉。”
李闖在沈昉身後悄聲說道:“二十丈”
沈昉眼神一閃,還是在身後擺了擺手。二十丈還是太遠了。
“趙飛師弟說的對,這是兩塊靈牌,杜坤師弟你接好了。”說罷就將靈牌拋向了杜坤。
接住靈牌之杜坤轉身就跑,絲毫不見遲疑,就連地麵都被踩出了一個小坑。
柏翎淡淡的說道:“這位趙飛師弟還真是神秘。”
沈昉說道:“隻是一個山野獵戶罷了。估計真的是想要趕緊修煉。”
正在包紮傷口的劉童,立刻說道:“沈昉師兄的意思是,我們都被一個山野獵戶打敗了。”
李闖語調怪異的補充道:“不光是一個獵戶,而且還沒有凝氣。”
劉童咬牙說道:“我不服!藏頭露尾的家夥,臉都不敢露一下。”
而此時劉童口中那個藏頭露尾的家夥,正看著一塊屬於他們的的靈牌。看似鐵質,但其中有幾道符陣,也算是下品的法器。
收好這塊靈牌,趙飛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向站在麵前的杜坤。
一雙短柄鐵錘已經拿在了手裏,體內氣勁澎湃,氣勢不斷的提升,凝氣四層後期,凝氣四層巔峰,突破!
凝氣五層初期,凝氣五層中期,凝氣五層巔峰!
這才是杜坤真正的實力。
趙飛問他:“我很好奇,你是什麼時候和沈昉達成的默契。”
杜坤也不隱瞞:“比你想象中早,但決心是剛下的。”
趙飛又問:“之前你忍了一次,現在忍不住了?”
杜坤平靜的陳述道:“你是久戰之軀,連射二十餘箭,我不信你現在不累。而我現在有凝氣五層巔峰的修為,身在你一丈之內。”
“你說的沒錯,我現在是很累,雙臂也很酸。但你要知道,我是個獨行獵人。在深山中任何活物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有威脅的東西,我絕對不會讓其近我一丈之內。”
“如果我現在還不出手,那真的會在心裏埋下害怕的種子。這會成為我將來修煉的障礙。”
趙飛歎了一口:“你身上沒有殺意,我不想殺你。”
就在杜坤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不遠處傳來幾個人聲。
“找到了,在那邊!”
“快過去,別給他機會放箭。”
“快快快,分開走。”
趙飛循聲看去,三個少年正在飛快接近。這幾人都曾在沈昉身後出現,應該都是他的手下。
趙飛轉頭問:“你給他們留了記號?”
杜坤說道:“我告訴他們你會去哪裏,但這裏我沒告訴他們。”
趙飛問:“那,這隻是一個巧合?”
杜坤點頭:“應該是。”
“好,再見麵我可能會殺你的。”說罷趙飛竟主動走向了那個少年。
趙飛的箭術他們是懼怕的,但眼看趙飛絲毫沒有射箭的意思,他們立刻興奮了起來,速度不由得再快了幾分。
對趙飛的做法,杜坤感到十分不解。你難道就這麼有自信,同時麵對三個凝氣四層聯手圍攻。
但當杜坤發現趙飛留下的,是一串並不筆直的腳印時,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也就在此時,三個少年幾乎同時進入了趙飛一丈之內。
趙飛突然邁出了半步,身體微微前躬。杜坤仿佛看到一張活著的弓,趙飛身體就是這弓體,手臂就是弓弦,在手臂的末端,他握住了刀柄。
一輪玄月出現在三個少年的眼前。
半刻之後,這裏隻剩下三具屍體,和一個呆立當場的黝黑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