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怎的,心裏就是堵得慌。
一想到她的母親為了愛情割腕自殺,既惋惜又覺得可怕。
這就越發印證了她的想法。
男人都是可怕的物種。
女人一旦動了心。
就距離悲慘不遠了。
她絕不能步上媽媽的後塵。
“醒了?”
正想著,江祈肆清冷悅耳的嗓音從背後傳來。
蘇漾清澈瞳仁微顫,指尖不由蜷縮。
微微側頭,溫婉白皙臉頰端著標準笑容,“嗯,醒了。”
清清冷冷的眸光落在男人清雋臉龐,不帶一絲情緒波動。
不等他說話,起身走向床邊,穿好拖鞋。
“奶奶回來了嗎?”
她輕飄飄的問了一句。
昨晚他們回來時,江老太太說還有點事商量,就留下了。
說一早回來的。
“還沒,下樓吃早餐吧。”
江祈肆單手懶懶插兜,眸光閑散。
蘇漾點頭,“我一會就來。”
洗漱完,她下樓。
江祈肆已坐在餐廳等她,冷白修長的手指正在剝雞蛋。
女孩抿了抿唇,緩步走到餐桌對麵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江祈肆骨節分明的手映入眼簾,嗓音沉沉“吃吧。”
蘇漾微怔。
視線落在他過分冷白的手上。
襯衫袖口微卷,露出一小節冷白腕骨,動作輕緩優雅。
她收回視線,微微低頭,輕聲說,“謝謝。”
皙白指尖拿起那顆剝了殼的雞蛋,動作輕柔的吃了起來。
對於昨晚的事,兩人閉口不提。
雞蛋吃到一般,蘇漾似乎想到了什麼,抬眸看向男人清雋臉龐,聲音溫柔,“所以我替嫁這事,是奶奶安排的?”
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切都來的太巧合了。
巧合的令人莫名其妙。
顧書欣突然找上門,讓她替嫁,還不用換成她女兒的名字。
就算姐姐那晚不是難產,她求上門。
估計最後的結果也會是這樣。
原來江老太太,早就清楚了一切。
江祈肆薄唇微勾,嗓音淡淡,“我不清楚。”
確實,他也不懂奶奶為何要這樣安排。
畢竟開始時,他是非常反感這樁婚事的。
以至於最開始,他對蘇漾有著很大敵意。
“還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
蘇漾又想到了蘇憶喬。
“蘇憶喬為什麼會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我們同父異母,應該不至於長得這麼像吧?”
“還有,如果奶奶真得很想撮合這樁婚事,可以直接來找我啊,為什麼要通過顧書欣呢?”
這一些列的問題,縈繞在蘇漾腦海裏。
令她暫時忘卻了剛才的失落。
江祈肆骨節分明的指尖端起咖啡杯,慢條斯理喝了一小口。
微翹的眼尾泛著晦暗不明的光,淺淺打量對麵沉思的女孩。
剛才冷冰冰的模樣,讓他心生疑惑。
“你幫我分析分析,我怕奶奶不願意告訴我。”
見他不說話,蘇漾又接著催促了一句。
昨晚她問過這個問題,但是老太太沒說。
似乎是有意避開這個話題。
江祈肆放下咖啡杯,修長指尖摩挲著杯沿。
清雋臉龐,在水晶等下泛著細碎的光。
他微抬眼眸,琥珀色的眸子直直凝視著女孩,喉結滾動,溢出清幽幽語調,“兩年前在迪拜,你做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