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疼。”
沈鳶瞥他一眼:“那謝先生看起來怎麼像損失慘重的樣子?”
“有麼?”
謝硯洵微微一笑,眼神透著一絲玩味:
“我隻是在計算,這八架飛機繞地球飛幾圈,能繞出我對你的思念。”
沈鳶輕嗤一聲,手中的小勺子在甜品上輕巧地轉了個圈,似在模擬飛機的軌跡:
“哦,是嗎?那你是不是也在計算,這些飛機能載你多少個紅顏知己?”
“紅顏知己?”
謝硯洵一副斯文禁欲模樣,抿唇淡笑道:
“她們的重量加起來,恐怕連一架飛機的起落架都壓不彎。”
沈鳶翻了個白眼,嘴角的笑意卻更深了:“那你的意思是,我比她們加起來還要重?”
他愛她吃醋的樣子。
謝硯洵故作沉思,然後一本正經逗她:
“我是說,她們加起來都不及你半分貴重。”
沈鳶輕哼,但眼中笑意已經出賣她的心情:
“哼,你倒是會抓重點。”
“不過你真的不心疼你的錢嗎?”
畢竟一場拍賣花掉他幾十億。
另外一個肯為她如此大手筆花錢的男人還是她老爹。
謝硯洵拿起甜品勺,挖走她一大勺的小蛋糕,香甜彌漫在舌尖,像在嚐她唇間沾染的甜:
他說:
“我的財富足夠買下幾輩子的私人飛機。但鳶鳶你是獨一無二,花再多錢也值得,隻要你開心。”
“不過,別以為這樣就能為所欲為,該管的時候我一樣不會手軟。比如,睡覺踢被子,踢老公。”
踢老公……
聞言,沈鳶心跳微微加速。
但她很快抽開手,避開他眼神,抬著下巴一副清高氣傲的嬌矜樣兒:
“嗬,少來這套甜言蜜語。”
“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勉強承認你說得對。”
她有樣學樣:
“但,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心軟,該花的時候我一樣不會手軟。”
“現在,我就要你買下瑞士高山上的雪絨花,栽滿我的整個玻璃花房。”
“很好。”
謝硯洵玩味一笑:“鳶鳶可教也。”
隨即他便拿起手機聯係助理,將自己夫人的吩咐即刻落實。
隻等她明天醒來,就能收獲整個花房綻放的雪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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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滿珍寶的防彈車在夜色中緩緩滑入謝宅。
一下車,簇在大門外的攝像機哢哢閃個不停。
記者們舉著話筒如喪屍圍城。
\"請問謝太太!您花六十億買五百件古董是報複性消費嗎??\"
某財經記者把錄音筆懟到沈鳶下巴。
保鏢開出一條道。
下車後,沈鳶像隻柔軟無骨的貓兒靠在謝硯洵懷裏,纖纖玉足踩著高跟鞋,站在鏡頭前慵懶又撫媚:
“嗯?”
她輕挑眉梢
報複性消費?
這個詞,聽著倒是新鮮。
她還沒作答。
謝硯洵抬手將話筒轉了個向,字字沉穩:
\"建議重修小學數學,五百乘以均價千萬是五十億,剩下十億是給我太太裝藏品的恒溫防彈保險庫。\"
\"那架古董鋼琴音準都不齊!\"藝術周刊記者擠到前排:
\"聽說您根本不會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