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知道我不會和我爸媽聯係,所以是你拜托許叔叔來幫我參加學生會。”
“嗚嗚嗚……我知道錯了。你先鬆開我,我保證下次不擅作主張,以後有什麼事都先和你商量。”
許若星以為他在生氣,故意這樣毫無征兆的衝過來抱住她,來威脅懲罰她。
江妄的額頭抵在她肩膀上,無聲的咧嘴笑了。
“傻。”他的聲音繾綣溫柔,藏著不易察覺的迷戀和依賴,“星星,你又一次保護了我。”
“又一次?保護?”許若星有些懵,沒聽懂。
她以前保護過他嗎?
而且,隻是讓她爸爸來代替他的爸爸參加家長會,這個好像也算不上是保護吧?
就是單純的想幫他做點什麼而已。
江妄很難和她解釋這裏的“保護”是什麼意思。
在所有人都厭惡他、唾棄他、鄙夷他、嘲笑他、視他過街老鼠般,恨不得人人都踩上一腳的時候。
是她堅定不移的站在他麵前,替他擋下了那些攻擊和傷害。
也是她將他重新從黑暗中拉到了陽光下。
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優秀完美,無可挑剔的時候。
也是她穿過了這些虛假的表象,真正察覺到了他的孤寂,關心他,幫助他。
莽莽撞撞的打破了他內心的冰冷壁壘。
她總是會在他痛苦,絕望和麻木的時候出現,照耀他,溫暖他。
她隻把這些當做一件再普通不過的舉手之勞。
可對他而言,幾乎救了他的命。
江妄的眼眸深處,是難以壓抑的炙熱和虔誠。
但他怕嚇到她,隻能極力克製這些瘋狂的情緒。
他閉了閉眼睛,緩和情緒後,慢慢直起身子,筆挺的站著,雙手終於鬆開了她。
“你沒有把我的身份說出來,這不就在保護我嗎?”江妄嘴角勾著痞壞的笑,恢複了平日裏的恣肆和慵懶。
許若星得到自由後,立馬轉過身,後背用力貼在圍牆上,和他保持著一定距離。
她剛才真的被嚇到了。
光是這樣不放心,她還伸出手,抵在江妄的胸膛上,強行保持一臂距離,生怕江妄又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
她那雙漆黑清澈的眼睛裏,還有殘留的受驚和無措,像是被大灰狼叼回窩的小兔子。
“你說的原來是指這個啊。這個是你隱私,我肯定不能在背後隨便嚼舌根啊。”
許若星從不覺得這是什麼需要特地強調的事。
江妄知道自己剛才一時沒控製住的行為,是真的嚇到她了。
他那雙帶著少年氣卻又深邃的眼睛,靜靜的注視了她一會,忽而勾唇笑了笑:“看你平時還挺凶,沒想到這麼不禁嚇啊。”
這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就好像他剛才所做所說的一切,都是和她開的小玩笑。
許若星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又被他捉弄了。
她倒是忘記了剛才慌亂緊張的情緒,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你說誰凶呢?我哪裏凶了?我明明很講道理的好不好?”
江妄掏了掏耳朵:“嗯嗯,你很講道理。”
許若星奓毛了:“你這麼敷衍!”
“真沒敷衍。”江妄雙手抄在褲子口袋裏,半耷著眼簾望向她,嘴角噙笑,“那麼,溫柔又淑女的許若星同學,是不是可以走了?你的兩個好同學還在餐館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