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星隻覺得這些人不可理喻。
他們如果覺得她說的不對,大可以反駁或者不搭理她。
而不是因為她的某些觀點還算有道理,就直接否定她這個人。
麵對他們輪番嘲笑,惡意詆毀和歪曲事實。
許若星也不惱,而是冷笑一聲。
她揉了揉手指,雙手交叉舒展了一下,順便左右扭了扭脖子。
“我是不是私生子,是不是第三者,這個暫時不清楚。但有一件事我很清楚。”
她慢悠悠的開口,臉上一片淡然。
麵前的這個幾個學生覺得她的反應很奇怪,又被她說的話挑起了好奇心。
“你又清楚什麼了?”
“我有狂躁症,我很清楚,我馬上就要動手打你們了!”
許若星忽然氣勢洶洶的捋袖子,臉上的表情也凶了起來,揚起拳頭就在他們眼前晃了晃。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把他們幾個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變了臉色,連連朝後退去。
隨即意識到他們的這個反應實在有些丟人,又窩火的低罵了一句:“靠!”
學校嚴禁打架這種行為,違者會被處分。
可是許若星剛才真的被他們的言論挑起了火,有點兒上頭。
她隻是發表了一下自己的觀點,就要被人這麼詆毀辱罵。
那江妄呢?
在他成長的過程中,得經曆多少次這樣的事?
而且隻會比她聽到的那些話還要再難聽上一百倍,一千倍。
最讓人難過的是,他根本沒有資格去反駁什麼,也不能替自己說話。
許若星越想越生氣,心裏也特別難過。
她的拳頭仍然懸空,舉的老高,是真的很想把他們打一頓。
但很快,纖細的手腕子就被人抓住了。
許若星回頭,對上了一張麵無表情的臉,還有沒什麼溫度的眼神。
“江妄,你什麼時候來的。”
江妄的聲音沉沉,沒什麼波瀾:“有一會了。”
許若星忽然有點心虛,也有些不是滋味。
那剛才的對話和爭執,他豈不是都聽見了?
她這個置身事外的人都難過,他心裏肯定更不好受。
而之前惡意詆毀許若星的那些人,在見到江妄的時候,幾個男生都激動起來,另外幾個女生則是臉紅心跳。
“江妄學長,你下課了嗎?上次請教你的問題,真的很感謝。”
“江妄學長好,我是大一年級的法學生,是你的學妹,一直以你為榜樣。”
江妄神態漠然,眼風從他們臉上掃過。
他沒多說什麼,隻是疏離冷淡的對他們點了點頭,而後拉著許若星的手腕,一言不發的帶她離開。
時間有些晚,這條路上的學生並不多。
江妄拉著許若星走了一段路,腳步逐漸慢了下來,最終停在一棵樹的下麵。
他轉過身,手並沒有鬆開,低頭看向她:“私生子不受待見,不管你說的有沒有道理,他們都不會聽的。不用試圖說服他們。”
“我知道,但還是覺得他們說的太過分了。”許若星悶悶不樂的。
她的臉上透著難過,靈動澄澈的眸子也變得黯淡無光。
江妄的心被漲的很滿。
他的喉結動了動,聲音有些低啞,故意玩世不恭的調侃她:“替我委屈啊?心疼我了?”
許若星低著頭沒吭聲,好半天才小聲的嘟囔一句:“我才沒有心疼你。”
典型的欲蓋彌彰,解釋就是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