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看來我是有點低估你了。”天機鏡說道,而正在這時候忽然我們眼前的地麵晃動了一下,緊接著一個黑影向我們的方向猛撲過來,我們急忙躲閃,那黑影一擊未中,可是我卻感覺手指生疼。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機關指已經在剛剛那一瞬間被人硬生生的奪走了。
這時候那黑影一縱身跳到了川田的麵前,此時我們才發現那黑影居然是一隻小巧的機關貓。那隻貓叼著我手上的機關指放在了川田的手上,川田拿著機關指輕輕插進了眼前的金色盒子中,在一陣輕微的喀嚓聲之後,盒子裏傳出來了一個聲音:“兩千年了,我終於得以重見天日了。”
而與此同時川田畢恭畢敬的躬下身子伸手將天機鏡從盒子內捧了出來,這時候我們才發現原來天機鏡和我們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這根本不是什麼鏡子,而是一顆龍心,一個晶瑩剔透的龍心。這時候川田將自己的胸口撥開,將天機鏡放在其中,一瞬間川田的目光忽然變得清澈而靈動了起來。他左右晃了晃腦袋,然後緩緩抬起頭淡淡地說道:“雖然這具身體太小了,但是也勉強吧。”
說完他抬起頭緩緩向前邁著步子,當他走到鄒毅的身邊的時候,輕哼了一聲,說道:“貪心不足蛇吞象啊,你差點壞了我的百年大計。”
我們幾個人聞言麵麵相覷。這時候天機鏡抬起頭望著我,笑著說道:“沈拓,你剛才說的沒錯,不過還不是全部。在你死之前我可以滿足一下你的願望,你有什麼問題盡管問。”
“你……你就究竟是從哪裏來的?”我有些緊張地問道。
天機鏡笑著一麵向我們緩緩邁步走來一麵說道:“這是個好問題,也是一個好的開始。你還記得你們在龍脊嶺遇見的那個偃師嗎?其實我就是他的龍心。”
天機鏡的話讓我頓時想起四年前在龍脊嶺的遭遇,那時候我們遇見了一個偃師,他製造了一個極其強大的機關術,而根據他所說他並不屬於這個星球,而是在兩千年前來自於外太空。天機鏡接著說道:“兩千年前,我來到這裏發現這裏的人還處在蠻荒的狀態,於是我便開始啟發他們的心智。沒想到在這期間我發現了兩個人非常的出類拔萃,那就是魯班和墨翟。但是隨著我和他們走得越來越近,他們感覺到了危險,於是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襲擊了我,魯班拿走了我的軀殼,為墨翟卻拿走了我。本來墨翟想要摧毀我,但是他很快發現我具有預測未來的能力,他覺得這個能力可以造福天下,但是他同樣意識到我的這個能力會引發災難。於是在他臨終之前便製造了這個黃金盒子將我囚禁起來,然後又命令自己的追隨者建立一座牢籠,這就是後來的機關龍城。
其實在這兩千年中我無時無刻不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但是這一千多年我的能量已經幾乎用盡,我剩下的能力最多隻能預測三百年之內的曆史。就在這時候我洞察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鄒容,我發現他野心很大。於是我用自己僅有的力量和鄒容產生了極其微妙的聯係,我告訴鄒容他是神選之人,是未來機關龍城和我的擁有者,讓他反叛。
人類之所以低級正是因為他們的貪婪,鄒容很快便被我說動了。他開始籌劃自己的反叛計劃,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庚子之變。但是一開始我就知道他的計劃不可能成功,不過卻可以幫我走完整個計劃的關鍵一步,那就是讓已經被我控製的伶人走出防備森嚴的機關龍城去執行我的計劃。很快鄒容發動了庚子之變,而正如我所預測的那樣沈仙在危難的時候來到了機關龍城,喚醒了裏麵的傀儡武士,我便趁此機會將川田一並送了出去。但是沒想到的是沈仙居然在離開之前看到了我預測到的三百年後的景象,這景象讓他徹底驚住了,於是他在平息了叛亂之後便立刻下達了一道命令,那就是不允許三百年之後的沈拓活著來到天門山,更不允許你學習機關術。他天真的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一切的發生,但是曆史是不可能改變的,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宿命。
在派出川田之後他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給蔣家人下詛咒,因為在我的預測裏三百年後你和蔣家後人的孩子也會染上那種詛咒,隻有這樣你才會性甘情願地來到天門山。這就是為什麼蔣家人沒有參與庚子之變卻也同樣染上了詛咒的原因,實際上他們家族承受的三百年的痛苦都是因為你。
川田要執行的第二件事就是找到鄒家的後人,讓他們能夠順利的找到蔣家後人,促成和你的相識,然後生下那個孩子。”
“原來我們都是你計劃裏的棋子而已!”我狠狠地說道。
“怎麼?其實你應該感到幸運,可以成為神的棋子。”天機鏡笑著說道。
“神?哈哈,那我想問問你,你預測到了三百年之後我會帶著人來到這裏,但是你預測到了後麵的事情嗎?”我厲聲道。
天機鏡的眉頭微微一皺,眼前閃過了一絲驚訝,雖然隻是稍縱即逝,但是還是被我抓住了。我記得當時在巨人之墓中沈仙曾經說過他看到過我會帶著人進入機關龍城,但是後麵卻沒有再說。而且剛才天機鏡說他用了最後的力量預測了三百年之後的未來,一個大膽的想法便可以從我的腦海中冒了出來,或許天機鏡隻預測到了我會來到這裏,或許沈仙看到的景象就是天機鏡預測到的最後的未來,之後發生的什麼事情他也不知道,而剛剛天機鏡的驚訝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測。
這時候我衝著旁邊的彌勒使了一個眼色,彌勒立刻會意,他一縱身跳到前麵的老外的屍體前麵,撿起那把微衝瞄準天機鏡按下了開關,天機鏡一驚急忙躲閃,但是奇怪的是彌勒的槍連一顆子彈都沒有打出來。
彌勒拿著手中的槍說道:“保險在哪?”
天機鏡見彌勒根本不會打開保險,立刻向他的方向猛撲了過去,彌勒見勢不妙,拿著槍連滾帶爬的躲開了天機鏡的致命一擊。而與此同時明月和我一左一右向旁邊兩個屍體跳了過去,拿起屍體旁邊的槍,打開牆上的保險開始向天機鏡射擊。
天機鏡用手護著胸口,快步向我的方向奔過來,他來到我的麵前,一把抓住我手中的槍將我連人帶槍丟在了一旁的黃金堆上,這些黃金雖然平日看著讓人垂涎三尺,但是摔在上麵身上疼的就像是散架了一般。正當天機鏡追過來的時候,彌勒終於打開了微衝的保險,衝著天機鏡一頓亂射。天機鏡隨手拿起一塊金磚向彌勒的方向砸去,彌勒急忙躲閃,說道:“你丫這是想用錢砸死老子啊!”
金磚砸在彌勒身旁的柱子上,將珠子硬生生砸出了一個深坑。
這時候明月瞄準天機鏡的胸口又是一陣亂射,可是這些子彈都被天機鏡擋住了。天機鏡徹底被我們激怒了,他怒吼一聲,緊接著地麵開始震動了起來,那些傀儡武士全部被激活了,快步向大殿的方向狂奔而來,老外們四散而逃。
傀儡武士的戰鬥力我們之前在懸塔上就已經見識過了,這一個天機鏡就已經讓我們焦頭爛額了,倘若一會再加上幾個傀儡武士,那我們今天就必然葬身於此了。
“怎麼辦?”明月望著我問道。
“對啊, 鐵子,趕緊想想辦法!”此時彌勒槍內的子彈已經被他打空了。
我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站在中間勝券自我的天機鏡,又看了看在步步逼近在傀儡武士,忽然想起當初我見到川田第一麵的時候就已經識破了他是伶人,那時候我趁著他不備按下了他脖子後麵的機要。雖然現在川田換了龍心,但是畢竟依舊是個伶人,這就相當於雖然一台汽車換成了馬力更大的發動機,但是它的操作係統並不會因此改變,方向盤依舊是方向盤,刹車依舊是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