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搶劫捋掠、駐紮、非分要求的禁製外,能不能再加上守護不入、山林樹木砍伐、寄宿這三樣禁製。”了實代表大家提出要求。眾人馬上緊隨在後,如同小雞叨米般連連點頭,並嘰嘰喳喳的提出自己的要求。其中一寺院的主持竟然無禮的問能不能寄付些土地在其廟產名下,嚇得了實立即製止了這個主持再繼續說下去。
青山長虎半身而起,惡狠狠的盯著了實,“看到了吧,我家主公寬厚,你們竟然視為可欺,是不是真覺得我手裏的刀是紙做的。還是認為我太年輕,容易騙。守護不入,你的意思是不是隻要六角家的叛臣逃入寺內,就可逍遙法外,不能予以追究了。”
身後的菊千代也配合的半拔手中的太刀,鶴丸發出出鞘時特有的脆響,如同鶴鳴。
嚇得屋內眾人都趴在地上,連連告罪。
“百姓要辛苦的勞作,才能換來一年的口糧;商人要帶著貨物四處奔波,才能得到微薄的利潤;就連領主侍者也要用生命來守護,才敢誠惶誠恐的收取年貢;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做了什麼,就敢安心的坐享其成,並且還敢提出要求,要享有特權。剛才是哪個混蛋,要我寄付土地,給我站起來。”青山長虎開始發飆。
眾人瑟瑟發抖,以為長虎準備殺人示威。剛才提出土地要求的那個人更是嚇得癱了下去。
“昨日,西尾大人還跟我說,你們不是出家人,就是終身侍奉神靈的神主,會識大體顧大局,不會添麻煩。讓我把禁製寫好,今天順便發下去。你們就是這樣回應西尾大人的好意。看來是不見佛祖心不死,非讓我殺幾隻雞給猴看看。”長虎繼續施加壓力。
接下來,輪到西尾義次閃亮出場。經過幾年的鍛煉,義次早就練出了一副好演技。隻見他一邊緊緊拽住長虎的支撐腿,讓源七郎掙脫不開;一邊大聲哭嚎:“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他們隻是一時糊塗,被豬油蒙住了心腸。讓他們將功折罪吧。大殿不是吩咐咱們要安撫好民心嘛,他們還是會幫我們做一些有用的事的。”
聰明點的人這時已看出這主臣二人,一個白臉,一個紅臉,不僅讓他們出矢錢,還要他們幫著安撫人心。有心不答應,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脖子哪有刀子硬,再想到沒有得到禁製,廟產一片狼藉的景象。隻好連說這樣的事,正是他們的強項,定會讓青山大人完滿完成任務。剛才嚇癱了的主持,更像是打了強心劑似的,拍著胸脯保證信徒會完全聽從織田家的吩咐,不會打任何折扣。
青山長虎見眾人都服了軟,不敢再紮刺兒。也知道不能逼的太過分,打了一棒子後,決定再給個紅棗。“不過,了實剛才的要求,從你們的立場上看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這樣吧,三天後我會派人去取矢錢,順便再帶去禁製。‘不入守護’是不可能的,但另外兩樣可以考慮。派去的人會帶去兩種禁製,你們能得到哪種,就看配合的怎麼樣。這樣你們覺得可以嗎?”
眾人哪敢說個‘不’字,當然是連連稱好。
看著這幫人戰戰兢兢的出城,漸漸不見了蹤影。西尾義次興奮地說,“殿下,你可真神,竟然全是按你所料。這幫花和尚真像你所說,就是不能慣著。對他們嚴厲,反而屁顛屁顛的湊過來。”自從經過三河一向一揆後,西尾義次雖然還是淨土真宗的信徒,但是對寺院裏的這些一天隻想著酒肉金銀的花和尚越發看得不順眼起來。
青山長虎笑著回答:“這次你表現的也不錯。三天後我派紫母衣眾去收矢錢,西尾你去選兩個寺院,菊千代,你們幾個也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