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亮,丁伯就起來了,吵著要暗十帶他去春來藥堂,

暗十無語,他就知道昨晚丁伯堅持要跟他同住一間房有問題,

“丁伯,藥堂還沒開門,再等等吧”,

“你用輕功帶我飛進後院呀,我們去找公子”,

丁伯早就觀察好,賀軍住的那個單間與後後的住房中間隔著一個小院,去找賀軍根本影響不到其他人。

暗十懶得理他,翻了個身背對著丁伯繼續睡,賀軍有起床氣,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現在去打擾賀軍,

丁伯見文的不行準備動手了,他陰森森的說道:

“你再睡,可不要怪老夫用銀針紮你”,

“一,,二,,三,”

老頭子玩真的了,暗十整個人騰空而起,丁伯手裏的銀針紮在了床榻之上,

“臭小子,有本事再睡呀”,

暗十在心裏暗道,送你去公子房間,讓公子給我報仇,他想的美好,卻不知道賀軍的起床氣是分人的,對丁伯無效,

“行,我帶你過去”,

兩人飛進藥堂後院的瞬間,賀軍就被驚醒,聽著暗十在門外說道:

“丁伯,你自個進去,我找地方補覺”,

“唉,臭小子,說走就走”,丁伯念念叨叨的推開小單間的房門,

從懷裏摸出火折子,晃動了幾下將桌上的油燈點亮,

“公子,公子”,

賀軍閉目裝睡,想看看丁伯接下來會怎麼做,

“公子,你放心睡,老夫不會擾你清夢”,

丁伯嘴裏說的好聽,一雙手卻不受控製的伸向賀軍,左手輕抬賀軍的頭,右手熟練的將繃帶一圈圈解開,

“這,這怎麼可能”,

丁伯吃驚的站直了身體,忘記左手還托著賀軍的腦袋,於是,賀軍的腦袋就這樣被他無情的拋下了,

賀軍悶聲悶氣的叫道:“哎喲,疼”,

後腦袋突然使了支撐,落到枕頭上,臉上縫了針的傷口扯疼了,

“對不起,對不起”,丁伯抱歉的說道,

“沒事,丁伯你怎麼在這裏,怎麼把繃帶給我取下來了”?

“嗬嗬,我想看看神醫給你處理的傷口,神醫太聰明了,像縫衣服一樣把肉皮給縫上,外翻的血肉都埋在臉皮下麵,

縫合後的疤痕比之前血肉外翻容易處理,到時候用上我祖傳的去疤膏,肯定能夠把傷痕給淡化掉。”

謝紅昨天說過來傷口縫針後臉上會留下一道有如蜈蚣的疤痕,這條疤痕她沒有辦法淡化,丁伯能,那太好了,

賀軍心情愉悅的說道:“神醫說七日之後,傷口就能結疤了”,

“公子,我能不能見見神醫”,

“你不但能見神醫,還能跟著神醫學縫合之術,不過……”,

丁伯要在金川縣待幾個月,賀軍昨晚就與謝紅說好,讓丁伯跟著她學幾個月醫術,謝紅提出丁伯學醫期間必須免費在藥堂坐診。

丁伯笑嗬嗬說道:“當坐堂大夫好呀,可以多接觸一些病患”,

在侯府啥都好,就是病人少,他想練手都找不到病人,

“暗十”,

賀軍輕聲呼喚,暗十瞬間出現在床前,“公子”,

“回四海魚莊”,

“是”,

“丁伯,我先走了,你就住這裏”,

“好”,

從今天開始就要在春來藥堂當坐堂大夫,丁伯心裏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

靠在窗戶旁邊,他專注的盯著後院的房子,希望藥堂的等人早點起來,

終於看到有個女人從房間裏出來,他不好貿然上前打招呼,

隻得耐著性子繼續等得,有個老頭出來了,而且是他認識的,丁伯激動的衝上前:

“嗨,你好,我是丁伯,我家公子讓我留在藥堂幫忙”,

祝大夫笑嗬嗬的說道:“你好,丁伯,我姓祝,藥堂平時都是我在負責……,白天坐堂晚上聽吳神醫授課”,

丁伯在心裏暗道,還以為會住在公子住過的那個小單間裏,原來另有住處啊。

他笑嗬嗬問道:“張文兄弟住在哪裏”?

祝大夫指著旁邊的廂房說道:“那裏,我與媳婦住他們對麵,小姐回百家村了,吳神醫住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