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柳惠難產,薛產婆也沒有辦法,這才在薛產婆的介紹下,來春來藥堂找神醫。
想到這裏符銘悲從心來,忍不住流下了熱淚:“神醫,保大人”,
孩子,對不起了,我不能失去惠娘,符銘在心裏默默的給柳惠肚子裏的孩子道歉。
謝紅覺得中年男子還不錯,寧肯失去兩個孩子也要保住媳婦的命,不忍他們夫妻傷心,正好張嬸煮好糖水蛋端了進來,
“放心,我會盡量保下你們母子性命,不過,你也要配合,抓緊時間吃,再遲你肚裏的孩子真就沒了”,
謝紅也不是在嚇唬她,而是說真的,要不是薛產婆有經驗墊高她的臀部,羊水流完孩子……
麻藥謝紅手上有,是抹在皮膚表麵的,切開皮膚的時候肯定會疼,
恵娘聽說再拖下去孩子生命有危險,也不管糖水蛋還燙嘴,直接往嘴裏塞,咽下最後一口湯,
她迫不及待的說道:“動手吧,神醫”。
時間緊迫謝紅也顧不上詳細詢問柳惠身體狀況,直接吩咐薛產婆給柳惠嘴裏塞了條毛巾,
親自動手將柳惠綁在手術床上固定好,然後開始在她肚子上抹麻藥,切開腹壁,再切開子宮,
把兩個胎兒從子宮內取出來,交給薛產婆處理,隨後將胎盤從子宮內取出,最後進行縫合。
不同於謝紅的淡定,旁邊站著的薛產婆看見謝紅切開柳惠肚子,嚇得兩腿打抖,雙手緊緊扶住床頭,才沒有癱倒在地上,
要不是謝紅叫她處理新生兒,她都忘記了她是產婆。
柳惠更慘痛得死去活來,想動又動不了,想喊嘴裏又塞著毛巾,她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好似一隻受傷的小獸在哀嚎。
符銘在外心如刀絞,他實在忍不住了,想衝起窗簾裏,卻別旁邊的張大夫與小劉死死拖住,
張大夫嚴肅的說道:“不能進去,進去會影響吳神醫……”
“哇”,
“哇”,
嬰兒的哭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激動不及,符銘哈哈哈大笑:“生了,生了”,
張大夫與小劉想得卻是謝紅太厲害了,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取出孩子保住大人,
柳惠因為腹中胎兒的安危吸引著她的注意力,再疼再難受她都保持著一份清醒,
聽到孩子的哭聲,知道孩子平安的她徹底放鬆了,於是,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正好方便了謝紅,她快速的穿針引線縫合傷口。
“恭喜老爺,喜得貴子〞,
薛產婆與謝紅一人抱著一位小少爺走出來,薛產婆開口給符銘報喜,
符銘看了眼兩個嬰兒,感覺小臉皺巴巴的,嘴裏不由冒出一句:“真醜”,
從懷裏掏出2張十兩的銀票,分別遞給薛產婆與謝紅,
並且真誠的對謝紅說道:“謝謝”!
然後,然後直接掀開窗簾進去看媳婦,“惠娘,惠娘,你沒事吧”!,
暈睡中的柳惠正在做夢,她夢到繼母帶著她妹妹去走親戚,妹妹被繼母推下山坡,的畫麵,
她張嘴大喊想讓妹妹躲避,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看著妹妹滾下山坡,
繼母身邊的大丫鬟雲朵去山坡下探視妹妹,然後,她聽見雲朵告訴繼母,說妹妹死了,主仆兩人大搖大擺的離開,
她想走下山坡看看妹妹,可惜,動不了,隻能靜靜的待在原地,看著山坡下的妹妹,也不知過了多久,
一個看不清容貌的男子發現了躺在山坡下的妹妹,妹妹被那個男子抱走,
她猛然大叫:“那是我妹妹”,
“惠娘,小妹沒事,你快醒醒”,符銘知道柳惠又做那個怪夢了,
自從柳家小妹失蹤之後,柳惠時不時會做怪夢,每次符銘都在旁邊告訴她,柳小妹沒事,柳惠才會慢慢恢複神智。
“銘哥,我又看見小妹了”,柳惠滿頭是汗,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是自家小妹,可見兩姐妹的感情真的很好。
“看清那個男子的麵容沒有〞?
柳惠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