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王家莊老族長府中,老族長家早已經被鬧了一個天翻地覆,人心惶惶。三天來,老族長音訊全無,老夫人寢食難安。以大長老為首的五個長老忙不迭前來探望,安撫人心。老夫人攜同子媳拜謝不止。
老夫人年事已高,百思不得其解,三天以來,整夜無眠,直至天明。方才洗漱完了,吃了一口早點,困意襲人,服侍的丫鬟貼心可人,忙著力勸老夫人睡下。
忽然下人有報大長老攜同全體長老前來探望老夫人並有要事相商。丫鬟報列位長老因內外有別,不得擅入內室,列位長老已經被安置在王家祠堂中坐等。老夫人聽罷無奈隻好起身去祠堂。
倆個貼身丫鬟攙扶著老夫人顫顫巍巍來到祠堂內,五位長老一齊拱手笑臉相迎,齊道:”老夫人安好。”老夫人此時心中甜酸苦辣五味雜陳。待丫鬟扶著老夫人居中座定,五位長老分坐倆旁。
一時眾人鴨雀無聲。五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半會相視無言場中氣氛沉悶。
老夫人一觀此情此景,內心一股火焰騰騰地按壓再三,張口問道:”列位長老,目前本族正值多事之秋,你們叫本夫人前來祠堂究竟所為何事?既然有事又為什麼默而無語。”
大長老聞言便向五長老使了一個眼色,將頭向老夫人方向輕輕一擺。五長老微微欠身雙手向老夫人做了一揖道:”我們,我們今天一起前來是為了一個,為了……”吭哧吭哧半晌說不出來一句囫圇話來。
大長老狠狠地瞪了五長老一眼,微微欠身向老夫人說道:”昨日剿匪軍營領軍大人派人前來傳令,說是剿匪事在必行,從州屬各村各莊征收錢糧臨時兵勇,各村各莊務必全力支持,不得違抗軍令。須知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大長老又道:”而今老族長不在,無發號施令之人,為之奈何。”三長老插嘴道:”這群官軍強駐我王家莊已經半年有餘,捐錢捐物幾次三番剿而不發,早已經鬧的民怨沸騰,土匪毛沒有看見一個,擅自做主搶掠百姓醜事比比皆是。”霎時間勾起了一眾人等的話頭,各位長老怨氣衝天。
大長老一看任由發揮,容易失去掌控,隨及重咳幾聲,搶先說話:”老夫人,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但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大長老但說無妨。”
大長老一見陰謀即將得逞,臉漏笑意,幾步走到老夫人麵前,說道:”常言說的好,三軍不可一日無帥,現如今咱們王家莊王姓族長已然失蹤,生死難斷,族長老夫人,心煩意亂,體弱多病,不能主持族中公議大事,我五個長老意欲從中選出一個德才兼備,智勇雙全之人暫時代理族長,處理日常事務,號令群雄。”
老夫人一聽此言,麵色漲紅,嘴角抽搐,一時間有話無聲。大長老一看時間已到,更加得意忘形,大聲喝叱丫鬟快將老夫人扶歸府中。……這正是那狼之野心,昭然若揭。
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老夫人剛剛退去,大長老一屁股就在老夫人剛才所坐的位置坐定,多年夙願今終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