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話說眼下正值深秋時節,就在古代金洲一地,天氣晴朗,豔陽高照。遠離金洲八百餘裏得郊外,一條黃土鋪就的通商大道迤邐通向遠方,眼看道路兩旁,一叢叢有些幹枯的荒草迎風搖曳,仿佛在無聊地竊竊私語。上文書中說道王文舉為了化凡離家出遊到如今已整整一年有餘。說句心裏話,有生以來自己孤身出行這確實是第一次。回憶起以往也有偶爾離家出行,隻不過離家三五天,最遠數百裏。所辦的事情也就是銀錢俗事,毫無一絲興致可言。哪裏像這次歸期寥寥,不知走到哪裏。不過這次出行的目的與往日有別,成功的喜悅卻在雲端裏。
現在說起前一個月,因為盤纏不足,隻好出賣了腳力,把騎乘的馬匹換了十數兩碎銀,而現在隻好用自己的雙腿勘量大地。雖然說起來他現在已經到了築基初期,一可以辟穀不食,但可惜的是沒有辟穀丹,而自己又不會煉製,就算是有錢任性能夠買來吃,他真的不真的去買辟穀丹。二來嘛,他暫時還拋棄不了這與生俱來的口腹之欲。
說起來,一個人背著行囊,星夜兼程,風塵仆仆,既興奮又猶豫,就這樣,身背簡單行囊,風裏來,雨裏去,遇水搭船,見山登高,努力尋找自己的機緣,說起來這一次出行就是在磨練自己的人性和敏銳洞察世事與人生的能力。路在自己腳下一步步走過,時間一天天過去。
幾個月後的一天,夕陽西下。王文舉行走在荒漠古道旁,隻覺得身上有些冷,刹時間一陣狂風刮過,他緊緊地裹緊了身上的薄衣裳,怪哉,又是一陣刮過來。眼看著天空中幾朵烏雲不斷地肆意翻滾,迅速地變大,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而鼻子中的雨腥氣則是越來越濃。
王文舉抬起頭看一看天空,心中猛然想道,這是要下雨·了,看起來這雨可能是不小。怎麼辦?心裏算一算計劃宿營的地方,最少還得有二十餘裏,這是要按現在的步行速度鐵定要和暴雨相親,必遭雨淋是毫無疑問。想駕馭一陣風雲吧,在這個凡人界裏必定是驚世駭俗,也必然痛失俗世化凡厲煉的本緣,得不償失。心中一忙不如一靜,遙望前麵稍遠處,路邊有一片柳林,那就先到那裏避一避再說,說不得一會兒就是雨過天晴,不然自己就會瞬間變成一隻落湯雞。
於是就緊跑了幾十步,直叫王文舉跑的一個上氣不接下氣,很快就跑到最大的一株柳樹下,這時侯雨滴才剛剛滴落。來到其中最大的一棵柳樹下,抬頭一看,唔,真是一棵好柳樹啊,樹身粗壯需要五六個人合圍一圈,樹冠亭亭如蓋,好像上穿到雲端裏一樣。這棵古老的柳樹可能有三五百年了·吧,可惜可惜,長在這荒郊古道,無人觀賞,渺無人煙。
低頭看看古樹旁邊,高高的雜草叢生,抬頭看看一撮撮的垂落下來,好像柳樹仙子的長發,隨著風兒優雅地擺動。王文舉近觀古柳,心緒頓時有一絲明悟。王文舉驚奇到怎麼這樣一棵大柳樹,上麵看不見鳥兒飛來跳去,也聽不到一聲鳥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