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仰頭將一杯雞尾酒一口喝掉,放下杯子的時候恰好和那邊一個男人的視線對了個正著,她頓時蹙眉,本來和好友聚會的好心情瞬間因為視線範圍內多了那個男人而被破壞的幹淨。

那個男人在看到她的時候,立刻皺眉,眼睛裏的警告不言而喻。

晦氣。

白真真在心裏罵了一句,看來今天出門之前忘了翻翻黃曆,居然在這個地方遇到了沈硯,這個最喜歡向她母親告狀的大嘴巴,她有時候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不跟她媽打她的小報告就渾身難受?

收回視線,她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語音立刻變成了小女人一般的甜膩和溫柔:“下課了嗎?能不能來接我?對啊,琪琪生日啊,喝了點,好,路上小心。”

剛掛電話,她的好友齊琪就湊過來打趣道:“嘖嘖嘖,看這說話膩死人不償命的語氣,是打給你家教授的吧?”

周圍一圈人頓時了然的哈哈大笑起來,有人接話道:“到底是有家室的人,和我們這些單身狗就是不一樣。”

“喂,媳婦兒,好不容易聚一次,你今天這麼早就開溜,是不是太對不起我了?”齊琪攬著她的肩膀,微醺嚷道。

白真真無奈,指了指那邊:“你也不看看那邊是誰?我敢不走嗎?我要是再在這裏留超過五分鍾的時間,估計下一個殺到的就是我媽了。”

齊琪瞟了一眼那邊,立刻認出了那邊的男人是誰,頓時放開白真真的肩膀,掃興的道:“今兒個誰挑的地方?怎麼也不好好打聽打聽,怎麼那個瘟神也在?真是的,害我們真真姑娘酒都沒喝盡興,就要被大家長逮回去了。”

“呸呸呸,什麼大家長,就是個喜歡告狀的小人而已,算了,我先走了,齊琪啊,禮物我給你準備好了,保證是你的最愛。”白真真從包包裏掏出來一張房卡,遞給齊琪,曖昧的道。

“噢……”周圍一群人立刻就起哄了。

齊琪臉皮厚,在一片哄笑聲裏淡定的接了房卡,對白真真拋了個媚眼,“還是真真最懂我。”

眼見那邊投過來的警告意味越來越濃,白真真隻能選擇離開。

她從酒吧裏出來的時候恰好十點,霓虹燈五顏六色的光芒剛剛開始徹夜不眠的狂歡,她穿著一件吊帶的及膝紅裙,裸露出來的肩膀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出珠玉一般的白皙來,露出來的雙腿筆直修長,路過的男人們的目光不時地往她小腿上溜去。

白真真不是沒看見,她隻是覺得無所謂而已,天生麗質,她有什麼辦法。

大概過了十分鍾,該來的人還沒來,有幾個男人駐足在不遠處往這邊觀望,意圖很明顯。

白真真拿出手機裝作打電話的樣子,低頭瞧著自己腳上十厘米的高跟鞋,挫敗的歎氣,要是五分鍾後林長生還不來,她估計自己這雙高跟鞋就不能要了。

該死的林長生,怎麼還不來?

不是說五分鍾就到的嗎?

林長生是她的男朋友,大學教授,三十歲,長年帶著一副金絲眼鏡,一看就是斯斯文文的書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