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也沒有傷心太久,畢竟這種事,從小到大她真的習慣了。

“我送你回去,這邊不好打車。”沈硯追上。

“不用你假好心。”白真真看著罪魁禍首,喜歡告狀的某人,氣不打一處來,要是可以,她現在就恨不得撓他一爪子。

沈硯淡定的攔在她麵前,對她呼呼冒著火氣的小眼神視而不見,堅持道:“我送你回去。”大有她不答應就不讓她走的意思。

“沈硯,你是不是總是要和我過不去?”白真真這次沒有選擇怎麼逃避他,反而直接問道,她也很想知道自己是哪裏得罪了沈大公子,從七年前第一次出現在沈家以後,他就喜歡告狀,簡直就是告狀專業戶,而且是她專屬的。

她很不明白,雖然她的生母搖身一變變成了沈家的女主人,可是,自己又沒有住在沈家,也沒有花過沈家半毛錢,這位沈大公子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專管別人的閑事?

白真真這樣問,沈硯卻隻是微微蹙眉,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我說,我送你回去。”

溝通無果。

白真真自己心裏還不好受。

下人已經將車開了過來,停在沈硯身邊,將鑰匙交給了他。

沈硯看著白真真,示意她上車,繼續道:“你如果不想回去也可以,沈家空房間有的是,住你一個不成問題。”

白真真拉開後座,上車。

她很厭煩現在的這種狀態,明明討厭到不行,但是又無能為力,隻能被動的接受這一切。

回到自己的公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白真真正拿出鑰匙準備開門,旁邊忽然轉出一個人來,她有些驚訝,道:“你怎麼在這裏?”

林長生穿了一件深棕色的外套,隱約透露出一種頹喪的情緒來,他看著白真真,欲言又止。

“怎麼了?”白真真看著他這副樣子,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麼。

“在我家小區門口接你的那個男人是那天晚上你搭車回去的男人嗎?”林長生這個問題憋在心裏很久了,他回到學校以後,越想越不對勁,難以靜心做任何事,思來想去,幹脆就過來了。

然後發現白真真不在家,於是一直等在這裏。

提起這件事,白真真的火氣可還沒完全消,她抱著雙臂好笑的看著他,“你自己把我丟在路邊,現在關心起我的行蹤來了?我跟哪個男人走你很關心?”

這件事林長生理虧,事後他也想明白了,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半夜三更的把白真真一個人丟在大馬路上,如果真的出了事,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白真真這一問,林長生心裏堆積的幽怨立刻就被堵了回去,他還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她。

比如,那個男人是誰?你們的交情有多深?今天是不是去約會了?諸如此類的問題,他有很多。

可是現在,白真真這一句話,堵的他啞口無言。

“對不起。”林長生道歉。

白真真鼻子忽然一酸,她背過身去,明明知道他隻是為昨天晚上的事情道歉,可是連續兩天來受的委屈在這一瞬間,通通湧上心頭。

將心裏的不痛快壓抑下來,白真真淡聲道:“他是我哥哥,我媽媽是他的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