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姐姐的身體現在越來越燙了。”一雙小手拉著躺在床上少女的手。
一旁上了年紀的婦人,連忙走過來,身上華麗的衣服,和她伸出來的粗糙大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感覺到小女孩額頭滾燙的溫度:“莫離別怕,奶奶去喊人。”老人說完就去敲關閉的房門。
“咚咚咚!”
“快開門,我孫女病了,我要找大夫。”
“敲什麼敲,明天就要被砍頭了,還看什麼病,都老實給我待著。”
“什麼砍頭,你在說什麼,我們是要被送出去的,開門,我要見簡衡。”老婦人不停地拍打著門。
坐在床邊的小男孩,一直拉著少女的手,眼淚不停地從眼眶滴落,聲音裏帶著哭腔:“姐姐,你不要丟下莫離和奶奶。”
床上的少女的手指動了動,葉清歡的意識在慢慢地蘇醒,她猛地睜開了眼睛,看著頭頂上陌生的床幔,還有手上傳來的觸感,她翻身坐起來,抽出自己的手,防備地看著房間裏的兩人。
葉莫離看到她突然坐起來,甩開了自己的手,還一臉防備的看著他和奶奶:“姐姐,你怎麼了?”
簡老大太太簡玫,聽到身後的動靜,看到坐起來的葉清歡,連忙跑過來:“清歡,你醒了。”
葉清歡看著陌生的兩人,剛想開口問這裏是哪裏,腦袋裏傳來了一陣刺痛,不屬於她的記憶正在和她之前的記憶進行融合。
她疼痛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簡玫看著她突然抱住頭,疼得發出痛苦的聲音,著急得不行,又跑去敲門:“快給我開門,我要見簡衡。”
“吱呀!”房門從外麵打開了,一個身穿華服,一臉憔悴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外。
簡玫一看到他立馬就要去抓他的手:“簡衡,我要找大夫。”
簡衡抬腳就踢向了簡玫:“我說再堂姑母,你還是省省吧,明日你們就會和我一起上刑場。”
簡玫被他踢倒在地,一隻手支撐著上半身:“簡,簡衡,你在說什麼。我是你的再堂姑母,在九族的外圍隻會被流放。”
現在房門外已經沒有了看守,簡衡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是你和我母親容貌相似,加上你的兒孫,和我孫兒年紀相似,我也不會抓你們來頂替。你要謝謝我,臨死了,讓你們住這麼大的宅子,穿這麼華麗的衣服。”
簡玫簡直不敢相信他說的話:“你騙我。”
簡衡笑了,笑得有些瘋狂:“對啊,我不騙你,怎麼留下我的血脈?我是犯了大罪,本族抄家問斬,九族旁支流放北寒之地。你當真以為我會那麼好心,送你們逃走?”
簡玫的臉色瞬間慘白:“你,你想讓我頂替你母親?”
簡衡收斂了笑容:“對啊,這些旁係裏,就你和她的年紀,身形最相似,要怪隻能怪你倒黴。”
簡玫眼淚從眼眶流出,她悔不當初,知道他們要被流放的時候,就想帶著兩個孩子逃,這是葉家唯一的血脈了,簡衡讓人找到她們說,能送他們出去,她怎麼就相信了呢?
“我,我頂替你母親,你放我兩個孫兒,我求求你了。”說著簡玫已經給他跪下了。
簡衡走到她麵前蹲下:“再堂姑母,我忘記和你說一個事,你兒子和兒媳也是我害死的,你知不知道,他們死的時候有多慘?”說到這裏他眼裏越發地瘋狂地大笑出聲,抓住了簡玫的衣襟:“明天你們就一家團聚了,你開不開心,別太感謝我。”
簡玫聽到她這句話,整個人如同五雷轟頂:“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