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歡低頭看著杯子,水匪對於北寒來說有利有弊,但是弊大於利:“以後還是我出手吧。”

李安河沒有等鬱長安說話,自己倒是先開口了:“士兵可不會躲在你身後,他們需要成長。”

葉清歡不再說什麼,對於他們來說,每一個士兵都是珍貴的。李安河同樣說得對,他們需要的是實戰,是成長,而不是躲在背後。

鬱長安岔開了話題:“船艙裏有不少的老弱婦孺,有空去看看。”

葉清歡看向他:“情況不好?”

鬱長安點點頭:“沒有危及生命,你休息好了再去。”

葉清歡現在吃飽喝足了,倒是沒感覺到有多累,起身朝著船艙下麵走去。

鬱長安沒有跟著他一起去,他準備和李安河商量一下,接下來去什麼地方。

葉清歡推開艙門的時候,船艙裏的人像是受到了驚嚇,一個個害怕地把自己縮到了角落裏,抱著頭不敢看她的方向。

她看著船艙裏的人,腳上有長時間被鐵鏈拴的痕跡,一個個骨瘦如柴,有些女子還身懷六甲。

一些孩子更是頭大身子小,像是小蘿卜頭似的,一個個既害怕,又不敢喊出聲,就這麼相互依偎在了一起。

葉清歡看著麵前景象,並沒有太多的感想,隻是用霧氣給他們治療了身體上的傷,接著轉身離開,去了之前關押水匪的船艙。

船艙的門被打開了,她進去的時候被一個人從後麵劫持了。

“我要是你就不會幹這麼愚蠢的事情。”

男人聽到葉清歡的聲音,放下了手,聲音帶著焦急:“她們在什麼地方?”

“誰?”

“女人和孩子。”

葉清歡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借著船艙裏的燈籠,看清了男人的臉。

不知道什麼時候,男人身上的繩索已經被掙脫了,他胡子拉碴,看不出原來的容貌,隻是眼裏的擔憂騙不了人。

“裏麵有你的家人?”

“是,如果不是他們在他的手上,我們也不會出來搶奪船隻。”

葉清歡倒是有了些興趣,雙手抱胸斜靠在木板牆上:“她們沒事,在另一個船艙裏休息。”

男人看向葉清歡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這才鬆了口,有些尷尬地道:“剛剛,對不起。”

“讓我猜猜,你們是在出北寒的時候,被人給劫持的,而他用你們家人的性命威脅你們,所以你們不得不加入了水匪的隊伍,對過往的船隻進行搶奪。”

男人有些無力地點點頭:“之前不告訴你們地址,要是怕他殺人滅口。”

“一開始說實話不就好了。”

“你不知道。”男人想要說什麼可是看到葉清歡的年齡,他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你叫什麼名字?”

“餘寬。”

“其他水匪的老巢,你知道嗎?”

餘寬抬頭看她,眉頭皺了起來:“你要把其他水匪也端了?”

“水匪對現在的北寒來說,弊大於利。”

餘寬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守城的人都沒辦法解決的水匪,就北寒這些裝備還想把這條道上的水匪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