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棄離別(1 / 2)

我姓肖名揚權,出生於某山區的小鎮,那兒原本是平靜的,隻是後來……

她叫阿陶,愛笑。從不喜歡別人直呼她的名字,就連開學點名時也常常會感到臉紅,後來我因好奇曾偷偷在父親身邊問過她的全名,陶誌遠。

我想數年前的陶叔叔在給她起名為誌遠時,也許是想著功成名就的關係吧!這才使得讓身為女孩子的阿陶,身上又肩負一項使命。

然而六年後的阿陶卻獨自將誌遠改成了琳。那年的初秋,她的父母在一場車禍中不幸去世,後來是我的父親徒步將阿陶的父母帶回了村子,從那以後她則像是人間蒸發般消失在了這個小山村裏。

終於,在不久後的開學那天我發現了她,學費減免單裏也同時出現了我與她的身影,隻因村裏其他孩子的學費也都是減免的。相同的意境讓我們成為無話不談的“兄弟”並有著共同的榮譽,貧困生。我們曾一起在陶叔叔墓前發過誓,好好學習,擺脫貧困,走向山外,觀那廣闊的世界。而之後的她,則一直寄宿於我的家中,那時沒有他人的謾罵與嘲諷,就連那來自山區外的實習老師也是如此。

記得那些年,老師們的工資是以山區政府集體募捐的名義發放的,由於條件艱苦以及工資常常發放不到位,每年總會迎來些新麵孔,唯有一個叫於雷的老師在這待了五年。

這個於雷老師人很怪,不住茅草公社卻喜歡獨居山洞,起先村民以為他發現了金礦等寶貝而獨居的,後來才發現原來他是對茅草過敏而被迫居於洞穴之中的。當然了,我們也常常喜歡在作業本末尾寫上他的外號,魚雷。

隨著時代不斷的變化,我們在這一年裏如約而至,也是中學的最後一年。果然!學費減免單上出現了我的名字,這並不讓得我驚訝。可她的名字卻意外的讓另一個陌生名字所填補,那天她換上了一生中最美的衣物,至於從哪來的也是讓其他的孩子所羨慕、嫉妒還有議論紛紛……當然也隻有我堅信她不是偷來的,畢竟在這山區裏也沒哪戶人家舍得買這樣的奢侈品。

那一天過的是如此之快。

次日午間,阿陶走近了我並輕聲問了句:“揚權,那個你…可以跟我來一下嗎?!”

阿陶緩步走過低頭私語著依舊是那身華麗裝扮,周圍卻依舊蔓延著昨日同學異樣的目光與冷語,像是發燒感冒般還未完全好的透徹。

“嗬嗬!這個肖揚權八成又在幫著阿陶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就是,就是!他倆就沒一個好東西。”

“你們也別說了,阿陶她也夠可憐的了。”

“她還可憐?就這小狐狸精?切,難不成你還喜歡她了?”

望了望周圍異樣的神情,我隻好冷冷的傻笑了幾句:“好啊!老地方。”

低頭躲開那些冷視,避開那些“身患重病”的孩子們。與阿陶在林間快步奔跑,在道路口見眼前的阿陶忽然止了步,急忙停了停腳步問道。

“阿陶你…”

“慢著,別過來了,就到這吧!”

艱難的苦笑了幾聲後,她才重重吸了口氣繼續說道:“你知道嗎?聽大人們說,這個世上有一種非常優秀的孩子。”

阿陶的眼中仿佛濕潤了許多,臉上卻依然掛著每天可見的笑容,隻是不再那麼溫暖、動人。

聽著阿陶心酸的話語,我便開始調侃笑道:“是嗎?我覺得也是,比如站在我麵前的不是?”

說完這番話,阿陶的神情變了變,身子帶些顫抖,眼角已被淚珠所侵濕。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指的是別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