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突生,誰也沒想到韓楓手中的劍竟然對向了離娿。黑子在旁一愣,忙叫了起來:“媽呀!我的藥,我的藥!”
韓楓依舊平平地端著劍對著離娿,對黑子的叫喚不理不睬。普貢長老等人也都團團圍了上來,卻怕離得太近反而逼著這“瘋子”傷了美人。
普貢長老終究是見過世麵的人,瞧著韓楓的樣子不像開玩笑,便吸了口氣,道:“你……你說的話她當真聽?”
離娿忙道:“聽,聽!我……我敢不聽嗎?”
普貢長老聽了這話,皺起眉頭盯上了韓楓。之前他用音功試過幾個人的底子,而這男子是唯一一個不僅不後退反而還往前走的人,他能說出誰打敗他誰才能娶離娿,可見他對功夫十分自信。
這人並非易於之輩啊。
而韓楓並沒有指明對手,這也導致在場其他人都起了跟他動手的心思。那些人裏邊有些並沒有見到韓楓對普貢長老的手段,看他身形不算魁梧,或多或少都存著些僥幸心理,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普貢長老大手一揮,阿旺已經被人放了下來。綁他的人裏邊有跟他翻譯韓楓的話的,他想事情一根筋,渾沒顧及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反而一得自由,便又撲進了帳,對韓楓吼了一句也諦族挑戰的話。
其他人見有人打頭陣,多數人選擇了靜觀其變,想摸清韓楓的底子,但也有少數人害怕阿旺就能把韓楓打倒,以致美人落在旁人手中,隻是這個念頭方一轉過,就又被自己否掉:即使阿旺能得著美人,稍後自己人再有別的手段殺了他就是,反正氈房中的人都是村裏的權貴,沒有人能定他們的罪。
韓楓見阿旺撲過來,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想此人真是個渾人,竟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看不破。他的功夫比阿旺高出甚多,不緩不急地等他撲到身前,才撤了一步,同時猿臂一伸,勾住了阿旺的腰帶往前輕扯。
他並沒有用太大力氣,更多的隻是借了阿旺的前撲勢頭,而阿旺撲了個空,又被他一帶,收勢不住,自然而然跌了個狗啃泥。
阿旺撐著地爬了起來,回手抹了抹臉,還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麼跌倒的。跌在氈房裏的毛毯上就像比倒在家裏的床上還舒服,疼也不疼,除了周圍不時傳來人們的嘲笑聲外,阿旺並沒覺得自己輸了。他有一股子悍武的勁頭,心想打贏了這男子便能得著美人,便又撲了過來。
這次他小心了許多,動作更凶猛,找的角度卻更刁鑽。他曾經能夠壓下鬧事的大犛牛,因此自信能打贏麵前這個雖然看起來高大,但並不算十分魁梧的男子。
韓楓本想讓阿旺知難而退,但看他不依不饒,韓楓也有些生氣,暗忖不如拿他給其他人當個警告,故而下手也不再留情麵。
阿旺飛身躥了過來,手肘一橫,便往韓楓的心口頂,韓楓左手擋了他的肘,腳下踏地用力,右手一撥,竟將阿旺的前衝之力轉成了向下。阿旺收勢不及,一下子趴在了地上,頭甚至磕著地,乍看去,如同對著韓楓磕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