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考試(不是高考~),忙裝修……接下來要去老公老家給老人家做壽,所以最近更新很不正常。盡量多更新~~~)
“詹凡”二字在出口的同時,韓楓已知那人不是。
那劍光雖然凜冽,與詹凡的卻決然不同。更何況,這攻擊之人出招無聲無息,如毒蛇吐信,哪裏有詹凡那猛虎撲食般的氣勢。
然而,這劍卻來得很快,陰毒迅疾,較之詹凡起初的劍法,雖不及也差之不遠。隻是這樣的劍法,又豈能傷到韓楓。他頓步收腹,在毫厘間將這劍勢讓過,想要伸手捏上劍身,卻見月光下劍身閃著藍綠色,顯見是喂了毒。就在這一遲疑間,那人見一擊不中,便立即撤了回去。
見他退步要跑,韓楓疾伸手抓去,一下子便扳住了那人右肩。但觸手之下,卻覺手心一陣麻癢傳來,正是中毒跡象——這人竟連衣服上也都塗了毒藥!
所幸那毒藥並不烈,似乎隻是起到阻礙人行動的作用。好在韓楓仗著白童之力,饒是中了毒仍能遊刃有餘地抓住這人不讓他逃走,就在兩人拉扯間,旁邊巡邏的侍衛已發覺問題,齊齊圍了過來。
數杆長槍對著那人要害,那人就算插翅也難飛。韓楓這才鬆了手,隻見掌心已是黑紫一片,但那毒並沒有順著血氣蔓延,故而黑紫顏色隻集中在他跟那人接觸的地方,其餘處的皮膚仍是正常。
而這時他也已認出那人身份——辛六,辛苦。
也難怪他能夠潛入這守衛森嚴的豐州將軍府。隻是辛六這一出手代表了什麼?難道他是奉了越王的命令前來刺殺?可這並不是越王行事的風格。
見辛六仍是麵無表情毫無懼色,韓楓心中有了譜,命一眾侍衛撤去,也不進屋,便坐在了那後院的石凳上。他又看了看手心,見那毒氣已經開始散去,原本變黑的皮膚更是漸漸恢複了血色,心裏愈發踏實下來,對辛六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六哥,坐下說話吧。”
辛六倒也不客氣,收了劍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嘿然一笑,道:“雖然我早就知道不會成功,但我還是想試一試。”
韓楓暗忖按照辛六的脾氣秉性,這恐怕是他這輩子做的最衝動的一件事了。韓楓不多怪責,平心問道:“六哥怎麼不在帝都,反而來了豐州城?莫不是大哥有話想跟我說?”
辛六見韓楓話裏話外不提“越王”隻提“大哥”,心知他這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想套自己先開口,不過既然來了,他就不打算多繞圈子,便道:“既然你還肯稱我們一聲‘哥’,那就還是把我們當自己人。五哥的死大哥並沒有怪過你,但當年五哥舍了命談成的交易,如今西代卻兵臨越王管轄,要撕毀協議,這又該怎麼說?”
原來是興師問罪來的。韓楓一陣無奈。羅懷信的戰報這些日子也已經報到了他這邊,伏濤城歸順是件喜事,但也意味著西代與越王的接壤,在這個敏感的時候,雙方之間的信任自然降到了最低,但這件事情他又該如何管?全天下的人都應該知道,他名義上是西代的帝皇,但卻是芒侯的傀儡。越王這麼說,豈不是在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