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客人之前都吃過江秋月賣的鹵肉,都知道是什麼味道的。
再一聽,原來這位張小娘子,和江姑娘竟是一家人,那鹵肉的味道肯定錯不了。
如果能少花幾文錢,吃上味道一模一樣的鹵肉,他們又何樂而不為呢?
眾人不疑有她,紛紛掏銀子給張盼弟。
“給我來二斤鹵大腸!”
“給我也來二斤!”
“上次俺買的都沒夠吃。”
“吃著鹵肉,喝著小酒,那滋味別提多美了。”
張盼弟攤位前的客人,越來越多,看著一雙雙給她遞銀子的手,張盼弟的臉都要笑成了一朵花。
而江秋月這邊,生意慘淡。
劉氏看著這一上午,隻有幾個老顧客過來,她心裏焦慮的不行。
“不行,我得去張盼弟那邊看看去!”
劉氏說著,就來到了張盼弟的攤位前。
劉氏一看,張盼弟攤位前的客人還挺多。
“哎,張盼弟,聽說你嫁給謝屠夫了,你不幫著你男人賣肉,咋跑來賣豬大腸了?”
張盼弟一個人,又要收錢找零,還要過秤,明顯有些手忙腳亂。
劉氏一看,張盼弟也和她們一樣,賣起了豬大腸,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怪不得,謝屠夫死活都不肯,把豬下水繼續賣給她了。
原來是把豬下水留給了張盼弟,讓張盼弟來跟她們搶生意來了。
劉氏不禁感歎,張盼弟和謝屠夫,這倆人真不愧是兩口子啊。
一個比一個不要臉,壞心眼。
一上午的好生意,讓張盼弟賺了不少銀子。
她樂的合不攏嘴,準備明個還來擺攤。
而江秋月這邊,她們的鹵肉沒賣完,還剩下不少,隻能回家熱一熱吃了。
回家後,江秋月怎麼也想不明白。
張盼弟鹵的大腸,哪怕比她賣的便宜,也不應該有那麼多人買呀。
畢竟,張盼弟的手藝,她還是知道的。
而且,那天張盼弟來她家,偷學做鹵肉的手藝時,她還刻意誤導了張盼弟。
按理說,張盼弟賣的鹵大腸,應該腥臭腥臭的不好吃呀,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買?
時間一晃,來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一早,江秋月和劉氏,來到鎮上擺攤,驢車剛停下,就被許多人給團團圍住了。
“江姑娘,俺們吃了你們家的鹵肉,吃壞了肚子,你得賠錢!”
“就是!賠錢!必須賠錢!”
看著來的人有十幾個,紛紛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的樣子,不似作假。
“這不可能!”
江秋月肯定的說道:“我賣的鹵肉,哪怕是豬大腸,都是反複清洗幹淨的,絕不會吃壞肚子的!”
隱隱的,江秋月總覺得,事情哪裏有些不對勁。
“再說了,我昨天都被張盼弟搶了生意,一共就沒賣多少鹵肉,還剩了好多呢。
剩下的鹵肉,我們全家人都吃了,也都沒事。”
江秋月的小臉嚴肅,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眾人。
“你們確定,是在我這裏買的鹵肉,吃壞了肚子嗎?”
江秋月看著為首的胖男人,有些麵生。
“這位大叔,我昨天壓根就沒見過,你來我攤位前買鹵肉,你怎麼會是吃我做的鹵肉,吃壞了肚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