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辰走後,劉氏剛好從屋裏走了出來。
她走路虎虎生風,拎著菜刀,來到錢金鳳麵前。
“錢金鳳,我剛才在屋裏,好像聽到你嚷嚷著,要去報官抓俺,讓俺吃牢飯?
好啊,你去啊,看看俺蹲大牢之前,能不能把你的另一隻耳朵,也給你割掉!”
看劉氏虎虎生風的那架勢,錢金鳳秒慫。
她苦著臉,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秋月娘,我……我哪敢去報官啊,一定是你聽錯了……”
錢金鳳在心裏叫苦連天。
我滴個娘來,她可真是怕了劉氏那個潑婦了。
“子辰,兒啊,你等等娘啊。”
蘇子辰走後,錢金鳳一個人沒了靠山,她也真怕劉氏那個潑婦,發起狠來,再把她另一隻耳朵,給她咬沒了,她趕忙捂著耳朵,灰溜溜的走了。
對待錢金鳳這種不講理,胡攪蠻纏的人,劉氏的暴力手段,雖然不提倡,但卻能將錢金鳳,給治的服服帖帖!
等村裏人都離開後,江家三兄弟,將江秋月單獨叫到了一旁。
“小妹,你說,萬一蘇子辰真的報官,狀告咱娘,咋辦啊?”
不管蘇子辰最終會不會報官,他們兄妹三人,提前商量一下對策,總是好的。
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把年紀不大的江秋月,當成了主心骨一般的存在。
聽到這兒,江秋月神秘一笑。
“據我的了解,蘇子辰應該不會去報官。”
蘇子辰這個人,一向愛麵子,注重名聲。
若是真的到了公堂上,難免會將事情從頭到尾,攤開來說。
若是讓人知道,蘇秀才有一個,如此粗俗惡毒的娘,蘇子辰怕是會抬不起頭來,遭人恥笑。
“放心吧,就算蘇子辰去報官,咱也不怕。”
她乃氣運之女,若是連自己的娘都護不住,那豈不是太無用了。
不知為何,有了江秋月這句話,江家三兄弟惴惴不安的內心,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突然就不慌了。
第二天,陽光明媚,萬裏無雲,太陽緩緩升起,將冰雪融化。
冰雪融化後,農村的土路一片泥濘。
不過,雪融化了,總算是能出門了。
一連在家裏待了那麼多天,江秋月早就悶壞了。
天剛一放晴,她就迫不及待的,背著背簍,拿著鋤頭進山林了。
也不知道,她當初挖坑放老鼠夾子設的陷阱,可有捉到野味。
江秋月來到了當初挖的坑前。
她滿懷期待的,伸出頭往陷阱裏瞅去。
結果……
竟然看到她挖的大坑裏,掉進去一個男人,好巧不巧的,男人的手腳,還都被老鼠夾子,給夾住了。
男人的身旁,還有一隻野雞,同樣被老鼠夾子夾住了雞腳。
野雞拖著腳上的老鼠夾子,一個勁的撲棱著翅膀想飛。
結果,沒飛起來,反倒甩坑裏的男人,一臉一身的雞毛。
江秋月隻想說一聲,造孽啊~
她辛辛苦苦挖的大坑,設的陷阱,放的好幾個老鼠夾子呀,是準備捉野味,給家裏人改善生活的。
結果,野味沒捉到,坑裏還掉進來一個男人,這算怎麼回事呦。
看這樣子,男人應該是剛掉進陷阱裏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