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家樂哥哥被人打了!”
“娘她們在村口照看,讓我來告訴你!”
“唔......”
什麼聲音......
好吵......
許以柔渾身酸痛,腦袋很重,眼皮都撐不起來。
微掀眼簾,看到一個陌生的世界。
四周都是土牆,而一個紮著古代發髻的樸實婦人,正坐在床前,焦急地看看自己,又看看門的方向。
大概是見自己許久不見動靜,以為自己一時半會兒醒不了,終於起了身,跑向門外。
許以柔的眼睛終於睜開,如風的記憶,湧入腦海。
許以柔自警校畢業,考編擔任JC,因經常被犯罪分子投訴,組織安排她到基層掛職鍛煉。
一去兩年,很少休假。
結束掛職,好不容易休假,與自己閨蜜,富家千金、十八線糊咖田妙吟約著約著自駕......
在十八彎的山路上,因視野遮擋、避讓對向駛來的大貨車,她們所駕車輛栽到了山下......
與此同時,不屬於自己的意識,同時湧入腦中。
一個黑黑胖胖的女孩,拎著水桶到井邊去打水,與人起了爭執......
對方滿口黃牙,形容猥瑣,與女孩發生爭執,拉扯之間,扁擔打中了女孩的頭。
女孩血流如注,倒地不起......
重新打量四周,許以柔意識到,她應該是穿越了。
當初車輛翻下山崖,她和妙吟應該是當場斃命,恰好這具身體的主人,意外被人打死......
所以她才魂穿了過來。
原主與許以柔同名。
剛剛坐在床前的婦人,是原主的娘孫氏。
而耳旁童聲提起的“家樂”,就是原主唯一的弟弟,許家樂。
想到童聲裏提到,“家樂哥哥被人打了”,許以柔抄起門邊的一條扁擔,跑出了門外。
原主父親是落榜秀才,得村長收留,教村子裏的孩童認字,深受村民愛戴。
兩年前因病去世,原主被人打死,現在弟弟又被打......
不就是欺負他們沒父親!
許以柔往村口方向跑,跑動過程中,發現雖然原主身體笨拙......
但許以柔前世的身手,還有掛職下鄉期間,跟著村裏的赤腳醫生學到的醫理,根基都還在。
美中不足的,是沒有別人穿越的空間靈泉。
但是有前世的身手,憑赤腳大仙的醫術,許以柔覺得也足夠了。
相比動不動可以將不爽的人收入空間,她還是喜歡拳拳到肉的感覺。
片刻之後,許以柔便跑到了村口。
呼啦啦一圈人,圍成一個大圈。
人生鼎沸,但聲音的最高點,在包圍圈裏麵。
尤芊在外圍沒看到本村的人,便撥開人群,走入裏麵。
果然,村裏的幾十口,被小李村的人團團圍住。
他們態度傲慢,人多勢眾。
而人群裏麵,存在擋在最前,許以柔一眼就看見,躺在地上的許家樂,神情痛苦,衣褲上印著幾個大腳印!
母親孫氏將弟弟抱在懷裏,眼眶通紅,憤恨地看著周圍的人群。
許以柔趕緊跑過去,放下扁擔,檢查弟弟的傷情。
孫氏看見許以柔,大吃一驚,剛想放下許家樂,問女兒怎麼樣......
手就被許以柔按住,“娘,我沒事!先讓我看下弟弟......”
孫氏還沒有反應過來,許以柔的手,已經按在弟弟許家樂頭上,邊看便詢問許家樂的知覺。
檢查了頭部、五官和四肢,以及肋下、脾髒等部位......
還好,隻是收了寫皮肉傷,尚未出血。
許以柔稍稍放心,身旁的村民,紛紛回頭看過來,關切地問她怎麼樣。
許以柔心下一暖。
從村長和村民爭論的內容來看,大家是在為他們抱打不平。
結果對方人多勢眾,仗勢欺人,喊來全村的人,將大李村民圍了。
看見村長關切地神情,他一把年紀,站在比自己小大截的小李村村長麵前,對方態度不甚恭敬,許以柔拳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