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落魄少年(1 / 2)

微風輕徐,湖邊的垂柳不住的搖曳它那妖嬈的身姿,湖麵畫船之上彈琴的書生,唱曲的姑娘,橫臥船頭一副悠然自得的富家公子。

這一切的一切,坐在高高的轎子上一覽無餘。此刻,陣陣敲鑼打鼓聲響徹這小小的街市,通紅的橫幅之上高懸“金榜題名”四個金色大字。

轎上之人是一青年,這青年麵容純樸,目光清澈,烏黑的發絲披在後背,左手邊上一支鑲金長劍,青年身披紅色官袍,麵容帶笑,俯視著這周圍的一切。

突然,轎子停下,一官差摸樣的人向轎上青年一抱拳,說道:“蘇大人,前麵有幾人在打鬥,我去稍作處理,請您再此稍作等候。”

青年眉頭微皺,輕語道:“打鬥?落轎,我去看看。”那官差遲疑片刻,不得已的向抬轎之人吩咐幾聲,轎子緩緩落下。

青年下轎之後,看熱鬧的人群逐漸讓開了一條道來。在人群之中有兩個大漢,光著上身,腰上纏繞著布帶,揮著粗大的手臂,巨大的拳頭,皆都砸在地上之人的身上。

挨打之人衣衫破爛,油膩的長發遮擋住麵貌,無法看清,那人好似乞丐一般,周圍之人紛紛掩鼻,緊皺眉頭,不時的指指點點。

被打那人口吐鮮血,但卻沒有一字求饒。打人的大漢口中髒話連篇,但卻沒有說出一句打人的原因。

青年心生悲憐,急忙示意左右,前去阻攔。左右侍從相看兩眼,略有不情願,但還是上前嗬斥道:“快快停手,城內不得爭鬥。”

但那兩大漢好似並未聽見一般,依舊揮舞拳頭。眼見那人吐血倒地不起,已然奄奄一息。

青年神色著急,猛的拔出鑲金寶劍,鋒利的兵刃反射著烈烈的紅日,圍觀之人頓時驚呼起來。

打人的一個大漢好似察覺到了危險一般,猛的一回頭,寶劍反射的陽光正好刺在大漢眼睛。

大漢拉了拉另一個大漢的手臂,趴在他耳畔輕語幾聲之後。兩人神色慌張的迅速跑開,青年怒道:“來人,去把那行凶的二人抓起來。”

左右侍從互相觀望,皆都絲毫不動。青年麵色難看,見吩咐不得,又見倒在地上挨打之人,冷冷的掃了侍從一眼。

於是,急忙跑向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的挨打之人,青年也不嫌棄那人身上的泥土,油汙。一把將其抱起,低聲道:“你叫什麼名字?那些人為什麼要打你。”

說話間,青年揮刀撕下紅色官袍,輕輕地擦拭挨打之人的嘴角。濃密的長發,遮擋著挨打之人的半張臉,隻能露出一張嘴。

青年不覺心生好奇,輕輕的撥開挨打之人的長發。突然,青年仿若觸電了一般,猛的拋開挨打之人,全身顫抖,不住的用手撐著後退。

口中還大喊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和我長的一樣。”挨打之人輕咧嘴角,露出一道邪異的微笑,那滴滴的鮮血正從他的嘴角,鼻子中緩緩流下。

“我叫蘇凡。”一道奇異,又極為熟悉的聲音傳入青年耳中,但青年聽來,卻仿若炸雷一般。

青年盯著那陌生,卻又熟悉的麵孔,那血色的瞳孔,蒼白的麵容。不覺得大叫起來:“啊……。”

四周仿若打碎了鏡子一般,行人消失,侍從消失,街市消失,湖麵消失。就連剛才還刺目的陽光,也一樣,現在整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隻有那淒厲的叫聲。

“凡兒,怎麼了,又做噩夢了嗎?。”一道輕柔的聲音傳來。

屋內燈火輕搖,一個女子坐在床頭纖指握針,縫補著衣服。這女子相貌純樸,一身粗布麻衣,一幅農家女子摸樣。

此刻,她正用毛巾擦拭著躺在床上那少年的額頭,眼中盡是心疼之色,少年名叫蘇凡,麵容清秀,但額頭上滿是傷,雖說已經結痂,但卻仍然讓人看的心疼。

忽然,蘇凡不住的啜泣起來,低語道:“娘親,我再也不和別人打架了。”女子微微笑道:“你為什麼要和二狗他們打架呀。”

二狗是村裏出名的惡少,據說他爹是城裏的官差。二狗家在村裏也算極為富裕的了,這二狗雖說年紀不大,但卻經常以家裏的好玩的好吃的,拉幫結派,恃強淩弱。

想及昨天的事情,蘇凡心中極為不平。

昨天蘇凡和往常一樣,帶著家中采摘剩下的靈藥,去送給村頭王大爺,王大爺孤苦一人,年紀大了,身子骨也不怎麼好,前幾日上山上放羊的時候,摔傷了腿。

村裏之人不願惹事,怕攤上麻煩事,皆都避而遠之,蘇凡的娘親念及年邁,於是就讓蘇凡送去一些家中自己種植的靈草。

一路之上,蘇凡滿是欣喜。王大爺會講很多故事,以前蘇凡也經常去山上找王大爺聽故事,二人之間可謂無話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