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觀真是四季如春,花香四溢,不僅有雪天的梅花,還有桃花,甚至還有大片的青色小花,蘇凡不覺驚歎觀主的閑暇清新。
再想到,這些花兒代表的主人,蘇凡又歎息對方的背景恐怖,更加慶幸自己將對方拉攏至自己帳下。
之前那般沉重的氣氛總算撫平,而今自己這界尊身份隻有對方知曉,所以倒也不擔心會被域外那些人追殺,至於如何打敗天妖族,這是一個長遠的計劃。
這計劃的首要便就是提升修為,而提升本體修為的最好方法便就是盡快化道,先前凝練心境感悟大道,已然到了巔峰,此間需要在有一個契機就可提升。
蘇凡深知修為提升不可強求,若是太過急切反而會有害,所以平淡的麵對這將要突破的修為,而那不可知的天池或許便就是一個契機。
對於仙魔體,蘇凡隱約之間能感覺到已經到了瓶頸,這樣即便深入火山熔岩之中,也是無法提升實力。
仙魔體的力量讓蘇凡震撼,僅僅憑借著大約有三等力量的幼體,便就能瞬間斬殺那麼多強大的修士。
根據仙魔記憶可以推測,相信一旦能到達成年,便就可施展許多的仙魔功法,到那時候自己當可無懼四大護法。
心中這般想著,已經穿過許多的殿宇,尚未看清殿宇之中供奉的是何人,便已然錯過,望了一眼一旁載種的桃花,蘇凡依舊平靜。
“公子許是擔心小月吧。”觀主心思縝密,且交際廣泛,對於蘇凡的一些經曆也很清楚,所以桃花溪一行也有所聞。
蘇凡苦澀一笑,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語。
“小月修行資質絕佳,被桃花聖女收做弟子,想來如今也已經能繼承聖女的萬分衣缽,前些日子我倒還見過,倒是長大了不少。”
聽著一旁的女子說話,蘇凡偶感欣慰,當年那個救了自己的女孩,今天竟然也有這般的造化,真是世間百態多變化。
眼前的這女子論輩分要比自己大出不知多少輩,他是與青衣老人是一個輩分的,且青衣老人與紫衣老人是一個輩分的,這樣算下來自己還要叫對方一個師叔才是。
所以蘇凡對其還是十分恭敬的,隻是默默聽著對方的話語,全然沒有因為自己如今是界尊,而有什麼架子。
這界尊的身份不過是國師的一句囑咐,加之對方對於國師這個師尊的尊敬,才認可自己。若非如此,無人會相信一個連化道三境界都沒有到的修士,能是界尊。
感慨之餘,又歎息這世界仿若一場輪回。多年前的那場大戰何嚐也不是這樣,天妖族鬼族兵臨城下,界尊解除帝都之圍。
隻是這一次是否還是輪回,自己又能否繼承界尊的衣缽,驅退天妖族鬼族,完成那份艱巨的使命。
無來由的沉重再一次壓在心尖,望了望前方的那片大澤,心中偶有震撼,看向觀主,便可判斷,前往那天池的途徑就在眼前。
觀主沉默許久,歎息一聲,輕聲說道:“再往前就是禁地了,除了你無人能進,若是你不能活著出來。”
說道此處,觀主有些燥意,稍有停頓才沉沉的說道:“若是你不能活著出來,界尊之事那便作罷,因為這點困難都無法應付,今後也很難存活。”
話語說的很決絕,甚至很冷淡,但蘇凡能明了對方的意思,這或許就是身為界尊的第一個考驗。
望著深入大澤那消瘦的背影,多年前的那個場景似乎再次重現,隻是今日萬裏無雲,那日卻下著小雪。
蒼茫天際,望不到巔峰。
不知是哪片雲端之巔,竟然另有一片天地,安靜的院子之中小雞安詳的啄著米,刻意想要躲避的螞蟻卻被小雞惡意啄食。
遠處院子之中,青石板上相對而坐兩個一白一黑服飾的老者。青石板上,黑白二子糾纏分不清楚,白衣老者手持白子,黑衣老者手持黑子。
二人此刻陷入沉默,或許是睡著了一般,四處一片安靜,二人皆無動靜。忽然小雞撲騰了兩下翅膀,驚醒了二人。
黑衣老者望了一眼棋盤,哼哼兩聲,笑了笑道:“到誰下了。”
白衣老者揉了揉眼,苦澀一笑,搖了搖頭,回答道:“忘了。”
隨即二人哈哈大笑,然後各自收回自己的棋子,黑衣老者邊收邊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在重新下一盤吧,反正莊主還未歸來。”
白衣老者微微一笑,淡淡的笑道:“莊主這是第幾次出遊了?怎麼每次都搞這些個俗套的玩意,不是一人挽救天地,就是廢物成長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