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韻強迫自己吃了幾口,但是還是少的可憐。

吃完東西之後,她也沒有矯情,端過那碗黑漆漆的藥就喝完了。

就連淺夏都有些意外,因為南梔韻以前是最怕疼,最怕苦的姑娘了。以往都是猶豫著不願喝這些藥的。

南梔韻的確不喜歡喝這些,可是不喝又怎樣有誰會心疼嗎?誰會在意嗎?誰會一直將就著哄著她嗎?

她現在隻想趕快好起來,等太後娘娘回來之後,不要讓她擔心自己。

藥真的很難喝,南梔韻好幾次想要吐,但是都忍住了。

淺夏收撿了這些東西之後,拿來了昨天煜景辰讓太醫留下的藥膏。

“婕妤可是哪裏受了傷?奴婢先幫婕妤上藥吧。”淺夏說。

南梔韻看見那藥之後還愣了一瞬:“這藥……”

“這是昨晚太醫開的藥,剛剛婕妤睡著了,所以奴婢把藥收了起來。婕妤快告訴奴婢,奴婢好幫你上藥。”淺夏問。

南梔韻拿過藥,抿著唇沒有說話,這應該是一場夢的,不是嗎?

“婕妤?”淺夏擔心的叫了一聲。

“沒事,我沒有受傷,不用上藥了”南梔韻說。

“可是……”淺夏還想要勸一下,這藥明顯昨晚用過的,怎麼會沒有哪裏受傷?

“你去把祛疤的藥膏拿來幫我用上去就好了,這個放一邊吧。”南梔韻把藥放下。

“是……”淺夏沒再過問,她看得出南梔韻不想提起,大不了後麵她去問問禦醫就是了。

當天晚上傳出來煜景辰去到了陳修容的宮裏。

淺夏本來還在想要怎麼把這件事告訴南梔韻的,結果沒想到的是南梔韻根本就沒有問起,到了入睡時間之後就讓自己服侍著她歇下了。

第二日陳修容就晉封為陳昭媛了。並且一連好幾天都是她侍寢,一時間風光無限,至少明麵上是這樣的……

(“至少明麵上是這樣的,”所以沒有發生關係!!!!!!!!!!)

南梔韻這些時間裏也在雅靜居好好將養著,如今的身體倒是恢複的差不多了。手背上的燙傷和身後的傷痕都已經淡了很多,就是精神一直不怎麼好。

淺夏覺著可能是因為南梔韻整天都待在屋子裏麵,也不出門,所以憋悶著了,還特地建議南梔韻出門走走。

淺夏本來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希望,但是沒想到南梔韻居然想了想就答應下來了。畢竟快要入冬了,淺夏怕南梔韻受涼,還給她加了衣物。

雅靜居偏僻,南梔韻沒走太遠,就在周邊身邊轉了轉。其實這邊沒有什麼好看的,畢竟已經快要入冬了,而且這邊又畢竟荒涼,南梔韻看著這些景,突然就覺得有些悲哀。

這些蕭條的景色和自己挺像的,這些日子她一直強迫自己變得不在意,可是那些鎖住的傷痛還是被這些荒景喚醒。傷感良多,落葉知秋,情字難解。

“婕妤,禦花園的花開的很好,不如去禦花園看看吧?”淺夏勸到。

“太遠了,不願去”南梔韻沒有興致。

那裏花團錦簇,繁英滿目,不適合她。畢竟繁花似錦,百花爭豔的地方,一朵殘敗的花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歡迎,反倒成了襯托。可是他們可曾想過,即使凋落了,它也曾光彩奪目過,隻是從未被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