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油頭粉麵的人卻不屑的道:“聶家的人會這麼張揚嗎?我看應該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保鏢。看他那身穿著,不就是一個保鏢嗎?我試試他的斤兩。”
說完,他對身邊招招手,旁邊一個等待的秘書立刻走了過來:“王總,您指示。”
“告訴下麵的,給我打,好好教訓教訓那個小子。當然,別打出人命來就好。”那個王總不屑的說道。
“慢著,如果他真的是聶家的人,那我們可就……”旁邊那個人連忙出聲阻止,眼光看向了那個蛇眼男人。
蛇眼男人似乎對自己手裏的酒杯很有興趣,正在專心致誌的研究著什麼……
那個秘書還沒來得急出門,下麵停車場卻已經有了變化!
聶幽等了一小會,沒等到想要的結果,以他的性格,如何能等待下去?
根本不理會柱子的眼神,他直接突然身體猛然加速,衝向了堵路的黑衣人們。柱子隻看到他的身影兔起鶻落,在車子中間幾個起落,圍繞著陸飛揚車子的十幾個大漢已經倒了一地。
拍著雙手,聶幽走回到陸飛揚的車旁邊,看看柱子:“還愣著幹什麼?去把那些廢鐵挪開,你們兩個,去幫忙。我來開陸董事長的車子。”
說完,拉開車門,進入了陸飛揚的車子。
陸飛揚看到聶幽進入了車子,長大的嘴巴還沒合攏:這小子的手段,也太暴烈了一點吧?
雖然問題暫時看似是解決了,可是往後的東嵐集團怎麼辦?
這等於是公開撕了那幾個家族的臉啊!
“聶幽,你……”陸飛揚回過神來,明顯的臉色很是慍怒。
聶幽從後視鏡裏看到陸飛揚的表情,不屑的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陸董事長是不是要告訴我說不該這麼粗暴?和幾個家族撕破了臉,以後東嵐集團還要做生意的,對不對?”
陸飛揚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聶幽看到柱子已經挪開了一輛車子,立刻開車衝了出去,路過柱子身邊落下窗子喊了一聲:“你把我的車子開回去。”
車子一個急轉,已經上了道路,很快進入了大道。聶幽並不在乎陸飛揚的存在,摸出自己的煙盒,點了一支煙,單手握住方向盤:“今天已經撕破臉了。既然撕破臉了。那就幹脆撕到底。他們想做什麼,我來對付,你隻管做你的生意。除了生意,其他的一切有我。當然,我可不是為了你的女兒。”
陸飛揚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做生意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遇到聶幽這麼處理事情的。這哪是做生意的,這簡直就是黑幫火並的架勢啊……
他現在甚至有點懷疑,聽信了柱子的話,讓這個叫聶幽的隻有一麵之緣的家夥來負責自己的安全,會不會是自己做出的最大的錯誤。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一切都於事無補。更重要的,這個叫聶幽的年輕人剛才雖然行事魯莽,但是他剛才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氣勢,卻讓陸飛揚感覺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這種味道,不應該屬於商場,而是戰場。更重要的是,他麵對那些所謂的家族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那股輕蔑和不屑一顧,讓他心底隱約有些心動:說不定,這個家夥真的能幫自己解決眼前的危機?
隨即他又忍不住心裏苦笑:指望一個保鏢,解決東嵐集團目前麵臨的幾個家族圍追堵截的局麵?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了,還是自己真的走投無路了?
抬頭看著眼前的聶幽,順便斜了一眼他丟在副駕駛上的煙盒:黃金葉!
五塊錢一包,這種煙,當初自己創業的時候,也經常抽。
看到這包煙,陸飛揚突然腦子裏甩掉了一切:“聶幽,給我來一根。多少年沒抽過黃金葉了。”
聶幽從車內後視鏡看了他一眼,笑了下,摸過煙盒單手彈出一根遞給陸飛揚,順便把打火機也丟給了他。
陸飛揚在後麵點燃了那根價值兩毛五一根的煙,用力吸了一口。
也許是養尊處優的日子久了,有些不太適應眼前的這種劣質香煙,忍不住咳嗽了兩聲。不過很快,就適應過來。
“當初我就經常抽這種煙,甚至更差的也抽。現在想來,當初創業時候的老朋友,似乎也應該算他一份。”陸飛揚忍不住有些出神。
聶幽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就是一個傾聽者。
路不遠,但也不近,走了約莫四十分鍾,才回到陸飛揚的別墅。這四十分鍾,陸飛揚就幾乎是在會議中度過的。當然,順便的,也給聶幽講了幾個他創業時候的艱辛中的樂事。
“路董事長,到了。明天一早,我會正式上班,來接你。八點,我準時到。”聶幽把車子停在了別墅的車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