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之後,刁西政擦擦腦門上的汗水:“不知道諸位……我刁某人也是個辦事的。這可是齊家的產業。齊家大少的產業。”
他特地強調了齊家,本來這在通行的場合下,是很有用的。但是他死也沒料到,這讓齊家興丟臉丟到了太平洋!
他們世家子弟,雖然平時跋扈紈絝,但是絕不會欺負升鬥小民。對他們來說,那是太丟麵子的事情。如果做了,那就是整個圈子裏的笑柄!
“齊家大少啊!真不錯!是哪個齊家大少啊?齊家人很多,我記不清楚啊。”齊家興冷冷的吐出一口清顏,看著刁西政。
刁西政摸一把頭上的汗水:“就是齊家慶少爺。”
“齊家慶?”齊家興皺起了眉頭。“齊家慶是誰?我怎麼沒記得有這麼個人?”
刁西政臉色變的難看起來,在他的想法中,這麼說,就意味著這個人是不給他麵子了。想到自己的一切都靠在齊家身上,忍不住咬咬牙,抬起頭。
“各位,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來幹什麼,但是我也得告訴大家,齊家也不是好惹的。有什麼事,盡管說,咱們可以商量。否則,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齊家興抬眼看看他:“沒你說話的份!”
過了足夠半個多小時,兩輛豪華奔馳才駛進了院子,接著,就是兩輛警車跟著進入了公司的辦公樓前停車場。
孟凡清咬著一根雪茄,雙手插在褲兜裏,靠在窗口上,笑了起來:“哎呦,還真是齊家的人!帶頭的我好像什麼時候見過一麵!家興,你們齊家,還真是出人才。”
齊家興的臉上寒若冰霜,本來他還想著,這個人自己不認識,最好不是他們齊家的人,隻是也姓齊罷了。
孟凡清的話,讓他直接沒有了任何僥幸,咬著雪茄看著刁西政,好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感覺到齊家興的眼光,刁西政渾身一個冷戰,冷汗忍不住的就流了下來。
來的人不少,加上警察足夠十幾號,呼啦啦湧進了這個不小的辦公室。
看到半個屁股坐在辦公桌上的齊家興,那個帶頭的人,頓時傻眼了,連忙對身後的人連連擺手,包括那些警察,都讓他轟了出去。
“哥,你怎麼來了?”齊家慶快步走到齊家興麵前。
齊家興好奇的看著齊家慶:“你是誰家的,我怎麼不認識?”
齊家慶連忙笑著說道:“哥,我是北五支老四家的。咱們年前的家族聚會上見過一次的。您當時事多,沒注意我。”
齊家興恍然,北五支,所謂的北五支,和起家,早已經是出了五服了……甚至,家族的族譜上,也隻有他們北五支的長房才有資格寫下一個家主名字罷了……至於其他四支,連上族譜的資格都沒。這老四家的,就是這麼一個人。他們根本算不上齊家人……
“恩,你們北五支,算不算我們齊家人?”齊家興歪了歪腦袋看看齊家慶。
齊家慶心裏一沉,臉上卻連忙笑著說道:“那自然是算的。”
“哦,既然這樣,那齊家的家規,你們就應該遵守了?”齊家興看著他笑笑說道。
齊家慶立刻點頭:“當然!”
“那好,你給我背一遍齊家家規!不用全背下來,就背第十六條!”齊家興顏色冷了下來。
齊家慶頓時汗流浹背,齊家家規兩千餘字,他哪裏會去背?也許小的時候背過,現在早忘記了……
“背不下來?那我來背給你聽!”齊家興拿出嘴裏的雪茄。“第十六條,齊家家人,不得恃強淩弱,不得罔顧民生。從政者,潔身自好,從商者,嚴遵法紀。若有違背者,不論嫡庶,逐出齊家,革除族譜。”
齊家慶背上的冷汗都流下來了……
“哥,我……我沒幹什麼壞事啊。我……”齊家慶還在申訴。
齊家興看看他,冷哼一聲,看向了刁西政:“刁西政是吧?”
“是是是,鄙人就是刁西政。”刁西政腦門上的汗水仿佛永遠也擦不完。
“把你公司的副總,財務總監什麼的,都給我叫過來。”齊家興輕輕的說道。“樓下集合。”
齊家慶和刁西政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都是一頭霧水,不過他們可以肯定,肯定是出事了。而且還不小。畢竟齊家慶雖然算是旁支的旁支,平時齊家也會給他們點麵子。今天,是一點麵子都沒給啊。
不到五分鍾,樓下就站了六個人,囊括了建築公司的所有高層,刁西政帶隊。
“上車,跟著我的車。”齊家興帶頭上了車,往外開去。
其他人沒有膽子不跟著。
齊家慶和刁西政上了同一輛奔馳,齊家慶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姓刁的,你******到底幹了什麼?”
刁西政一臉的委屈:“我哪知道啊?他們從進來就什麼也沒說,隻是讓我喊了齊少您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