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之間,外麵來了一群人,卻全部都是背著槍,但是沒有製服的人,看起來更像是一群農民。讓田孟智和柏樹靈緊張的是,打頭的是幾個黑人!
“嫂子,快開飯,我們要出發了。”帶頭的黑人華夏語很流暢,幾乎聽不出口音,但是明顯的,卻帶著魯南口音……
“他們這是?”田孟智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裏,那看到這種場麵過。尤其是二十多個彪形大漢,不隻是背著槍,武裝帶上帶著子彈帶,還有手榴彈,刺刀。甚至最後進來的幾個還抱著一挺輕機槍。
“哦,他們應該是莊園的民兵排,不知道他們要去做什麼。我去問問。”猴子說道。
說著,他走了過去:“你們這是準備幹什麼去?”
幾個黑人正在拿著杯子在保溫桶接水喝,一個黑人轉過頭來:“哦,今天輪到我們這裏的民兵排接送上學的學生。這都兩點多了,我們得去學校等著送孩子們放學。我的孩子也在那裏上學,他成績很好。”
這個三十多歲的黑人顯然心情很好。
“哦,是嗎?你們這裏是各個民兵排輪番護送的?”猴子問道。
旁邊的一個華夏人走了過來,端著一杯水坐了下來:“嗯。以前都是各村自己送。可是這每天接送,總有耽誤事的時候。鎮上的人就商量了,咱們一共是二十六個莊子。合起來,每個莊子每天抽出一天時間,專門負責接送孩子。這樣,其他的時間,就好安排了。孩子們每周五天課,一個月算下來是二十天,有的時候多兩天。排不到的民兵排,就擔任候補。候補也是輪著的。”
“怎麼這邊孩子上學有危險嗎?”田孟智走了過來。
他和柏樹靈有些不同,他更關心底層百姓的生活。
排長搖搖頭:“那倒不是。剛來的時候還比較亂。這兩年基本沒事了。危險最大的是野獸。普通的野獸沒問題,看到車就跑了。就怕遇到豺狗,這玩意太操蛋了。有的時候會攔路偷襲。上次有個莊子的孩子去上學,半路停車讓孩子尿尿,一群豺狗竄了出來。幸虧隨車的民兵是個老兵,一槍就放倒了一頭,其他的嚇跑了。不然怕是要傷人。”
“那你們這麼多人?”田孟智接著問道。
“你是新來的住戶?還沒落戶?還是路過咱們這?”排長看了眼田孟智。
田孟智笑道:“我們路過,在這裏吃飯休息。”
“哦,那怪不得。車子多,車子一共有四輛。平均一輛車得五個人。一個在車頂上,兩個在車前,兩個在車後。這是以前留下的老規矩。我們也不打算改。而且,我們還得負責給孩子們上軍事體育課。嗬嗬。老兵得負責這個。不能讓孩子們都養成豆芽菜。那以後不管是上學還是回種植園,都得有個好身體不是?我們一般是下午三點半到,三點半到四點半,就是軍事體育課的時間。教孩子們打槍,軍事知識。主要是咱們地麵大,算是地廣人稀。將來還要開拓更多地方。有點技能防身是必要的。”排長也不避諱,直接說道。
他看到了猴子他們明顯是陪著的,能讓上尉軍官陪著的人,肯定不簡單。
“哦,這樣啊。那槍支安全怎麼管理呢?”柏樹靈走了過來。
排長笑了起來:“有槍和沒槍,都一樣。有一句老話怎麼說的:壞人有的是辦法搞到槍。好人政府不給,就沒槍。壞人總是有槍,好人怎麼辦?好人有了槍,壞人有槍就得小心點。槍這東西,關鍵看怎麼用。”
“沒錯,以前的時候,我給軍閥當過兵。我那個時候帶槍,殺人,隨便殺人。可是現在,我的槍,保護我的妻子和孩子,還有大家。壞人不敢來。”那個帶隊的黑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起來很好看。
可是如果他不說,怕是沒有人知道這個看起來很帥氣的二十七八歲的黑人,居然殺過人,而且不隻是殺過一個人,而是很多人。
“槍在軍閥手裏,就是老百姓的敵人。槍在現在的我們手裏,就是保護老百姓的工具。”另一個黑人笑著接口說道。
對他們的看法和自然坦誠的心態,田孟智和柏樹靈都十分的感慨。
在華夏國內,畏槍如虎。可是照樣經常看到槍擊事件。一旦發生,就是血案。可是在這裏,槍支似乎並不是一個禁忌的問題。
“當然,我們的槍支管理是十分嚴格的。包括子彈和各種武器。也不用擔心,過去剛建國的時候,也是有槍的。國家也有國家的考慮,才收槍的。不過這裏地方不一樣,槍還是要鬆一點的。隻是不知道持續多久。我倒是希望可以長久的持續下去。畢竟有槍,至少對付野獸是沒問題。不然萬一遇到野獸遷徙,大片毀掉農田的時候,那可就抓瞎了。去年的時候,隔壁縣十幾個種植園,就差點毀了。”排長笑道。
“哦?是怎麼個事,能說來聽聽嗎?”田孟智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