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牡丹初來醉仙樓,整個聊城的公子哥都慕名前去。
但是,花魁有花魁的規矩,需要回答三個問題,且出夠了銀子才能有幸跟她共度春宵。
三個問題下來,也就隻剩下陸墨白,蕭毅和另外一位公子了。
最後,就是比誰錢多了。
另外一位公子大概看出陸墨白勢在必得,避其鋒芒,揚言花魁若是充滿銅臭味就不沒了,自動棄權了。
隻有蕭毅,仗著自己有錢,傻乎乎的往前衝。
最後陸墨白叫價一萬兩,蕭毅才罷休。
陸墨白怎麼能不惱。
陸家是誰,聊城知州。
蕭家是誰,一個有錢的地主而已。
陸墨白知道蕭毅好賭,也知道蕭毅隻是喜歡賭小錢,於是故意放水讓他贏五千兩。
同時,放話,誰能出一萬兩,就能把花魁牡丹贖回家。
兩廂受益下,蕭毅被衝昏了頭腦,從家裏湊出一萬兩銀子後,先去醉仙樓贖人。
卻被告知,牡丹已經有人贖身了,但是,隻要蕭毅肯多出一千兩,牡丹就跟他走。
結果……
可想而知。
其實,從頭到腳,蕭毅都中了陸墨白的仙人跳。
“爹,你說這能怪誰?”
蕭正富搖頭又歎氣道:“毅兒啊,你真是不諳世事,糊塗的很啊。可是,七月,這些事情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夏七月露出大大的囧字。
“爹,我在咱家門口賣東西的時候,聽的最多的就是陸墨白要娶花魁,陸知州不同意的事情。”
前後事情串起來,還不知道真相嗎?
關鍵夏七月在賭坊的時候,都問過了,人家賭坊的頭都承認了。
賭坊向著誰啊,當然是聊城知州啊,還得指著人家吃飯那。
蕭毅抱著頭,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甘心,按說平時他跟陸墨白也沒多少交情,可也沒有多大的仇恨啊。
如果陸墨白提前告訴他了,他肯定不會跟他搶人的。
現在好了,他們傾家蕩產,一家老小擠在破草房裏,他不甘心。
“我找他去。”
“站住。”夏七月說。
“你是不是傻,這一切不過是我們的推測,你有證據嗎?”
“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你汙蔑知州家的公子,蕭毅,你腦子沒進水吧。”
蕭正富也很生氣,但他是有腦子的,上前把蕭毅給拽住了。
“兒啊,你可別再幹傻事了,俗話說民不與官鬥,官字兩張口,說不清,到時候萬一你坐牢,或者挨板子,你這一輩子都完了。”
大周有個奇葩的律法,凡是做過牢的人,一律不得參加科舉。
若是得了功名的人,因事坐牢也是要被革去功名的。
王氏也抓住蕭毅的胳膊,苦求道:“兒啊,得個教訓就好,錢財乃身外之物,隻要咱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比什麼都強。”
夏七月這回對蕭毅徹底失望了。
“和離吧。”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嫌我醜,嫌我胖,正巧我也看不上你。嫁妝我也不要了。你愛咋地咋地吧。”
夏七月說完起身回自己房間,如今她一個大子都沒有了,把僅有的東西吃完,一家人都要餓肚子了。
回夏家也好,夏家後娘對她再不好,也會給口飯吃的。
誰知經過蕭毅的時候,忽然,蕭毅掙脫了蕭正富和王氏兩口,一把抱住夏七月的腿。
“我錯了,我改,我不和離。”
經過了這一次,蕭毅算是明白了,雖然這個媳婦兒長的不好看,但是她很有氣魄,也很聰明,看她在賭坊的時候,就覺得像天神一樣,卟靈卟靈渾身發光。
這樣的媳婦,他覺得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