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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雪珂看著眼前突然衝過來的男人,薄怒地蹙起了眉頭。
隻見秦梓川倏地涼涼一笑,薄唇輕啟,一字一句道:“我後悔了!仇雪珂,我不打算跟你離婚了。”
“秦梓川,你害雪珂害得難道還不夠嗎?你到底還想怎樣?”一句話徹底先行激怒了薑溫岩,他恨不得衝上來就弄死秦梓川。
“這是我和雪珂兩夫妻的事,跟你沒關係!”秦梓川眸底也壓抑著某種肆虐的怒氣。
“就憑你帶給雪珂隻有滿心傷痕這一點就跟我有關係!”薑溫岩一把揪住秦梓川的衣領,“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這麼多年你以為自己憑什麼能這麼肆無忌憚?不就是仗著雪珂對你的愛嗎?對你任由索取的付出嗎?”
“雪珂她是瞎了眼才會把自己的青春愛戀全都押注在你這麼一個畜生身上,最後不但一無所有,還丟了孩子差點沒了命!如今她好不容易痊愈、康複,你還想怎麼樣?”
秦梓川的腦海裏自動浮現了仇雪珂犯病時站在陽台上掉下去的畫麵,他的心都開始跟著發抖,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轉身極其認真的看著仇雪珂,聲線沙啞,“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可以不離開我?”
仇雪珂的心瞬間像被揪起來了一樣,秦梓川語氣裏透著的低微和哀求,她聽得很清楚。
他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抱住,這一年裏積壓的所有情緒瞬間都炸裂開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不好。一次又一次像一個無情的魔鬼一樣拿刀子一下一下的剜你的心、割你的肉,我知道我就是個混球。但我還是想奢求的請求你,請求你不要離開我。”
“雪珂,隻要你能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行!包括……要我的命!”
仇雪珂有些被驚到,心底五味雜陳的情緒讓她心緒格外雜亂。
空氣一下子像凝結住了般,兩個男人都既期待又緊張的等待著某人最後的答案,亦或者說是審判。
良久,仇雪珂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輕聲道:“我們結束了。”
她推開他,“秦梓川,我們早就結束了。在我懷胎十月,即將臨盆卻被你突然大手一推,倒地不起,害得鹿鹿差點胎死腹中的那一刻起!在小寶被綁你卻狠心不管,還把我鎖在家中的那天開始!從你不但死活不相信我,還伸手推小寶入崖的那一刻後,我們就結束了!我們之間剩下的就隻有仇恨!隻有小寶活生生的一條命!”
“秦梓川,你不配得到我的原諒!更不配得到小寶和鹿鹿的原諒!”
“請你從此以後,離開我!離開鹿鹿!此生都不要再出現,打擾我們的生活!”
“……”
直到現在秦梓川才得以看清,原來暗藏在仇雪珂平靜的外表底下是那麼濃、那麼深的仇恨!是染滿了人命鮮血的荊棘!是再也沒有希望的支離破碎!
秦梓川再也沒了勇氣抬手,那句“對不起”都隻能堵在喉間,再也無法吐出來。
因為這實在是太過蒼白、太過無力。
他連多看兩眼她離開的樣子的勇氣都沒有了。
仇雪珂走了,從秦梓川的人生裏徹底抽離了。
助理還在向秦梓川報告離去的仇雪珂已經坐上了去C國的飛機的消息,她帶上年僅一歲的鹿鹿,就隻有母女兩人,沒有看到薑溫岩的身影。
助理還問他要不要去追。
秦梓川沒有說話,轉身回到了自己一年都沒跨足兩次的辦公室。
那孤寂的背影竟一下子好像蒼老了幾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