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客氣,我們兩個本就是盟友,皇上怎的說這麼見外的話。”
兩人寒暄了兩句,因有軍令,軍中不能飲酒,即便是皇上也不能壞了大家的規矩,完顏澈就以茶代酒,敬了霍城幾杯後就各自散去了。
“聽說流瑾也來了,特意來看看你。”
沒想到霍城會出現在這裏,林玥先是一愣,本能地問了句:“你怎麼在這裏?”
“北寒國的糧草出了問題,求助於我國,因為事關重大,我怕路上會出什麼事情,特意親自押送糧草過來。”
霍城望著林玥那陌生而疏遠的眼神,微微有些心痛。
林玥大致知道北寒國的這次事情,所以也沒再繼續問下去,在帳中叫人備了茶。
“流瑾,你也來打仗嗎?以你的性格,怎麼適合呆在這裏?”
霍城至今也想不明白,完顏澈打仗為什麼要把流瑾帶上。她這麼一個弱女子,能對戰爭有什麼幫助?難道是隻為了用了發泄欲望?那為什麼單單選流瑾,難道是因為她的身份嗎?
霍城越想越心疼林玥,不覺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林玥哪裏知道霍城心裏想些什麼,聽他的問話,以為霍城嫌棄自己在這裏一無是處,剛想出口反駁,就聽見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怎麼不適合呆在這裏,殿下有所不知,我們娘娘巾幗不讓須眉,知識淵博,我們打勝仗有一半的功勞都是娘娘的。”
說話的正是冷少,林玥一看冷少站在門口,胳膊上打著繃帶,但是手裏還領著桶在幹活。
“你都受傷了,還做這些幹什麼?讓其他人做也一樣的。”林玥雖然口氣上有些責怪的感覺,但是心裏還是希望冷少能快點把傷養好。
“我說要給娘娘打雜,就一定要做到,受傷不能成為我不做的理由。”
冷少邊回答林玥的話,邊做著手裏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林玥無奈地搖搖頭,冷少很倔強她是知道的,認準的事情,隻怕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自己還是別想能勸得動他了。
“巾幗不讓須眉,哈哈,看來流瑾長大後變了很多。”
霍城說的是心裏話,他對眼前這個女人的記憶,還是停留在幼時的時候,單純、溫柔、軟弱,可現在似乎這些詞跟眼前這個娘娘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流瑾,你受苦了。”霍城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知道她因此而吃了多少苦,受了都少委屈。
霍城始終覺得,流瑾的蛻變,跟她的經曆是直接掛鉤的。
“還好,不苦。”林玥並沒打算解釋什麼,定定地望著霍城。
“流瑾,我……”霍城的話還沒說完,完顏澈掀簾而入。
“好熱鬧,怎麼不叫上我?”完顏澈麵上帶著笑容,但是誰都聽得出來他話語間的不快。
“隻是碰巧撞見就帶到帳中喝了杯茶。”林玥好心地給完顏澈解釋。
霍城識趣地退了下去,完顏澈也並未再說什麼。
“霍城可信嗎?”反倒是林玥開了這個口。
“林玥為何這麼問?”完顏澈疑問。
“他雖然幫助咱們解決了大問題,但是總覺得有些突然。”林玥總是覺得哪個環節有點兒銜接不上,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林玥不知道,這南傾國原本就是咱們的盟友,他這麼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一個太子,有必要親自押解糧草過來嗎?”
“這個……”完顏澈走近林玥,輕輕用手指挑起林玥的下巴:
“他跟你不是舊相識嗎?也許借助這個機會來看看你也未可知。”
“去你的,你以為誰都像你呀。”
“我是你夫君,誰都像我就麻煩了。”完顏澈理直氣壯地回答道。
“噗嗤。”林玥笑出了聲,從沒見過這樣的人,越來越覺得完顏澈也不是一個冷清的人,偶爾那玩笑開得也是無人能及的。
“林玥,你怎麼看蛇的事情。”完顏澈笑過後,恢複以為嚴肅的態度,認真地問道。
他是真想詢問林玥的意見,在他的內心裏,問林玥可比問那些臣子要好使的多。
“這個……不好說。”林玥沉思了一會兒,輕輕歎了口氣。
“蛇喜歡腥味,新鮮的血液的確能引蛇出來,但是即便是如此,也不可能引出這麼多條蛇,更何況,那些血是什麼時候灑在咱們周圍的?咱們竟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
“這個的確是個問題,我也想了很久,要不就是血是咱們走後塗的,要不就是自己人灑的。我實在想不出第三種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