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商人也不知道冥煙到底在說些什麼，就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冥煙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伸出手剛要將那商人從地上扶起來。
可沒想到商人看到冥煙的手伸過來，像看到了魔鬼似的，身體迅速向後退去。求饒的聲音更大了。
“我說你……”冥煙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做才好，隻是用眼睛盯著商人，頗有些無奈。
“你認得我？”冥煙蹲下身子問。
“認得……不不……不認得。”商人又點頭，又搖頭，語無倫次地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你說……我是誰？”冥煙的聲音很輕，像是從極遠的地方飄過來一樣。
“你……你是……”商人隨著冥煙的逼近一點兒一點往後挪，眼睛瞪得大大的，露出驚恐的表情。
“我是皇上的侍衛，隻是奉命來問一些問題，你……一定是認錯認了。”
冥煙突然收起嚴肅的表情，衝商人微微一笑：
“問幾個問題，問完就走。”
商人咽了咽唾沫，眼睛不停地瞟著冥煙，確定他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才在心裏重重地舒了口氣。
冥煙問了幾個很平常的問題，瞟了幾眼商人就離開了。
看著冥煙消失在院落之中，商人心裏的這顆石頭才放了下來。
戰戰兢兢地站了幾次才從地上起來。雙腳剛站踏實，一抬頭，卻發現完顏澈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
剛站穩的雙腿“咚”的一聲又跪了回去。
“看來你是真的被嚇到了。”完顏澈的聲音冰冷異常，但是其語氣中卻隱隱摻雜這一絲心痛。
“皇上……我……”商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完顏澈的話，結結巴巴就吐出幾個字。
完顏澈將手中拿著的那副畫像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你那天畫的那個殺你的人的身形，朕找了宮中所有跟這身形相似的人過來，你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懼怕過。你確定……是他？”
完顏澈其實早就已經大概知道了整個事情，他讓商人將那名殺他們滅口的人的身影畫出來。
既然懷疑是自己人在從中作梗，完顏澈就依據畫像上的身影，吩咐所有有些相似的人都來問商人問題，讓商人依據感覺認人。
完顏澈不願意去懷疑冥煙，更不願像這樣去試探他，但是跟這個身形最像的就是他，可是完顏澈卻還是最後一個讓他來到這裏。沒想到……
“草民不確定，但是他給草民的感覺……就是。”
人除了長相，自身還有一種氣場，這種氣場，時刻感染著身旁的人。
完顏澈痛苦的閉上眼睛，他沒有理由不相信商人的直覺，他也找不到任何借口去騙自己。
“朕會派人在暗中保護你，今晚若有人來刺殺你，你不要慌。”
“皇上是說……皇上救我啊！”商人痛哭流涕地磕頭。
“行了行了，朕這不是派人保護你了嗎？”完顏澈心裏本來就煩，一看到商人這個樣子，不耐煩地擺擺手就快速離開了。
完顏澈回答德軒殿時，冥煙果然已等候多時。
冥煙看到完顏澈，恭敬地回稟了今天自己所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