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銘眯眸,對於沈行衍的質問無動於衷。
“你埋怨世人對你過分,試問我們在這裏的人,有一人傷害過你?你與厲崤的年紀相差無幾,在他確認你也是墨家人之前,對你動過手?”
看著蒼銘無條件維護墨厲崤的樣子,沈行衍嗤笑一聲,“父債子償,天經地義,怎麼,墨厲崤一身處於高位,高枕無憂,安逸幸福了那麼多年,受點苦又如何?你以為,我就想跟他流淌著一個血液?”
“對我師傅說話尊重點!別忘了,你現在是在孤島,再不屑的話,你隻有兩個結果,要麼死在孤島,要麼去重刑犯監獄等死!”
晏暖淩聲開口,臉色沉的能滴出水來,雖然是個小人兒,但周身散發的氣場卻絲毫不輸一個成年大人!
沈行衍長腿微屈,雙手撐在身後,嘴角漾出一絲血跡,他卻渾不在意。
“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我心裏清楚,解藥?那試劑我研究了那麼多年,花費了我那麼多心思來強勢攻擊人體內器官的毒素,我為何要去研究解藥呢?縱然你們這裏有一個解藥專家又如何,七天,七天就能打敗我幾年的心血?做夢!”
沈行嘴角笑容更加惡劣:“在我臨死之前,能看到墨厲崤死在我前邊,還真爽呢。”
“所以這就是你的目的?為了害他,不惜一切代價,沈行衍,你恨他入骨,可我現在就想殺了你!”
這道聲音不是從蒼銘口中發出的,而是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大牢門口的鬱可心。
她目光緊緊盯著地上坐著的沈行衍,眸子逐漸變得赤紅。
沈行衍歪了歪腦袋,恍如惡魔:“好久不見,鬱可心,你比我想象中的情況要好呢,不過……”
他笑容轉瞬即逝,“你利用依依,利用依依對墨厲崤的喜歡,逃脫出去,你不同樣很惡心?”
鬱可心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眼睛時,看向蒼銘:“蒼伯,他手中不會有解藥的,與其現在逼問他,不如直接去了沈家莊園,將那些被關起來的孩子救出來,我出資救他們,如果有好人家收養就托付出去,沈行衍,你不是說你沒有人愛你嗎,的確沒有人會愛你,你的骨子惡劣至極,生出來就是被人討厭,怎麼樣,聽到這些話,你就滿意了是嗎?”
她聲音薄涼低沉,沒有一絲情緒。
蒼銘眉宇輕皺,但也知道鬱可心說的沒錯,沈行衍已經把自己當成是將死之人,且他沒必要撒謊,從他這裏得到解藥的可能性為零。
出了地牢後,鬱可心腳步踉蹌了下,晏暖離她離的近,立即攙扶住。
“鬱阿姨!”
蒼銘當即緊張的看過來,“身體還是不舒服嗎?待會零伯起來了,讓他給你看看。”
“蒼伯,沒事,我對我自己的情況了解,所以,你和零伯都知道,厲崤隻能撐七天是嗎,如果七天後他的毒素還沒有解,就……”
鬱可心聲音顫的厲害發抖,艱澀難捱:“就不會活著了是嗎?”
那一刻,蒼銘徹底察覺到鬱可心有多麼的害怕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