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薑弦月才離開沒一會兒,劉氏和薑雪莉母女就回來了。
母女兩人剛從宴席上回來,一張嘴說話,都能聞到一股醺醺的酒味,衣裳上也沾染了各種食物的味道,有紅燒肉的膩味,還有羊肉的膻味…
引得薑國公直皺眉頭。
“你們兩個,這是去了什麼好地方,瞧瞧這身上的味道,真是!”薑國公用袖子擋著口鼻說道。
劉氏尷尬的笑笑,開口說道 “老爺有所不知,今日是定安候夫人的生辰,邀請了家中的女眷們,前去吃酒。”
薑國公想了想,定安候這個人。定安侯本就是繼承他父親的爵位,到了他這裏就不如從前了,等到他的兒子那一代,怕是更不得皇上青睞了,隻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根基厚,也夠他們往後祖孫三代吃上幾輩子的了。
“邀請府中女眷,怎麼沒讓月兒同去?”薑國公問道 。
薑雪梨聽後,急忙搶答道 “父親還說呢,娘親早早的就告訴二姐姐了,結果今日出門時,我去她房裏叫她,她竟還在房中呼呼大睡呢!”
劉氏搖頭阻攔道 “好了,梨兒你別說了…別惹的你父親不高興,月兒是驕縱了些,下來好好調教就是。”
母女兩人,一唱一和,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薑雪梨撅著嘴不滿道 “可明明就是嘛!二姐姐實在是太不懂事了,這麼重要的場合,躲在家裏睡懶覺,害的梨兒在賓客麵前丟盡了麵子。”
劉氏將薑雪梨拉到身後,瞪著她說道 “行了行了,你這小丫頭,快別說了!趕快下去吧。”
薑國公聽的雲裏霧裏,薑弦月明明清晨給自己采了荷花露,怎麼又成了躲在房中睡懶覺了。
說曹操,曹操到。
薑弦月端著糕點走了進來,看到她們母女也在,故作驚喜的說道 “呀,母親和三妹妹也在啊,月兒用清晨采集的荷花露做了糕點,你們也一起來嚐嚐吧。”
隨後,又走到薑國公麵前說道 “方才隻顧著讓父親喝茶,忘記把糕點呈上來了。”
薑雪梨不可思議的說道 “什麼清晨的荷花露?薑弦月,你什麼時候去采的?”
薑弦月看著薑雪梨,說道 “妹妹這話問的,清晨的荷花露,自然是清晨去采的了。”
隨後又捏住鼻子說道 “哎呀!妹妹身上這是什麼氣味,是背著姐姐去吃了什麼好吃的呀?”
薑雪梨指著薑弦月說道 “薑弦月!你不是在睡懶覺嗎!你耍我!”
劉氏連忙拉走薑雪梨,這孩子,從小沉不住氣。
換了一副麵孔對薑弦月說道 “月兒啊,今日是你唐伯母的生辰,梨兒去叫你,你還在睡覺呢,所以我們便先走了。”
薑弦月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還以為她們這麼大費周章是想做什麼呢,原來隻是一個生辰宴而已!早知道就喝下那碗安神湯,睡個好覺了~
薑弦月故作愧疚的說道 “是嗎?月兒都不知道今日是唐伯母的生辰宴,也沒人來告訴月兒一聲,若是母親早早告訴月兒,月兒便改日再去采集荷花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