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梨此刻正疼得齜牙咧嘴,雙手緊緊地捂著腰部,臉上露出極為痛苦的神情,嘴裏還不時發出“嘶嘶”的抽氣聲。

她一邊輕輕地揉搓著受傷的部位,試圖緩解那難以忍受的疼痛,一邊暗暗咒罵著這該死的薑弦月。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猶如晴天霹靂般的消息傳入了她的耳中,父親居然說要將她毒啞!

刹那間,仿佛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不見了,薑雪梨猛地抬起頭來,滿臉驚愕與難以置信。

隻見她迅速放下揉腰的手,不顧一切地扶住身旁的桌子,艱難地站起身子。由於動作太過急促,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但她全然不顧這些,雙眼圓睜,怒目而視著前方,扯開嗓子大聲嘶吼起來:“父親,您瘋了嗎?我可是您的親生女兒呀!”

麵對薑雪梨的質問,薑國公卻麵無表情地冷冷回應道:“像你這樣心胸狹窄、滿嘴髒話之人,即便身為我的女兒,也是家門不幸,不要也罷!”

薑雪梨聽後,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僵在了原地。

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可喉嚨裏卻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了似的,發不出一絲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氣來,帶著哭腔喊道:“父親,我可是您的嫡親女兒啊!您怎能如此狠心,說出這般絕情的話語?難道就因為我說錯了幾句話,做錯了幾件事,您就要拋棄我嗎?您怎麼可以……”

眼看著薑雪梨情緒越發激動,一旁的吳媽心急如焚。她深知這位三小姐平日裏心直口快,嘴巴沒有個把門兒的。

萬一此時一衝動,再說出什麼忤逆薑國公的話來,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吳媽趕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前去,一把攙扶住搖搖欲墜的薑雪梨,並伸出右手緊緊捂住了,她那張即將脫口而出更多不敬之言的嘴。

同時,吳媽口中不停地念叨著:“三小姐,您傷勢剛剛好轉,剛才不小心又磕碰傷了腰,可得好生休養才行呐。

老爺他隻是跟您開個玩笑罷了,哪能真把您給毒啞呢?您別往心裏去,快快隨老奴回房歇息去吧。”說著,便連拖帶拽地拉著薑雪梨朝門外走去。

直到走出門外後,吳媽才鬆開了捂著薑雪梨的手,“秋菊照看好三小姐,將她立即給帶回去,沒事千萬不要讓她出來!”

說罷,便把薑雪梨推到了秋菊懷中。

秋菊見吳媽把這樣一個,棘手的難題交給自己後,竟然水靈靈的走了。

忍不住對著吳媽的背影說道,“吳媽媽…我…你…您還要過去嗎…?”

吳媽撫了撫,被薑雪梨弄皺的袖子說道,“那是自然!我還有重要的事情沒辦完沒辦完呢,你趕緊帶著小姐下去!”

秋菊不滿的撅撅嘴,“好吧。”

可懷中的薑雪梨,就像一條剛被捕撈上來的魚一般,在秋菊懷中胡亂撲騰著,“放開我,我不走,我要找父親問清楚…”

秋菊無奈道,“好了小姐咱們快走吧,老爺正在氣頭上呢,咱們就不要往槍口上撞了。”

就這樣,秋菊和其他幾個婢女合力,才將薑雪梨帶回了汀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