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見鬼老道這般態度,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走出審訊室安排了一番,然後帶著我們從審訊室離開了。
楊林帶著我們進了法醫部的解剖室,給我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法醫的情況,便讓法醫給我們講解了一下死者的情況。
死者名叫李亮,男,三十一歲,單身,與父母住在一起,據目擊者稱,案發當天死者正在公司上班,一開始還和朋友有說有笑,過了一會就說自己的脖子有些不舒服,感覺呼吸有些困難,同事勸他去醫院看看,他沒有在意,結果沒過多久,死者突然發出一陣痛苦的叫聲,隨後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臉憋的通紅,看上去好像十分的痛苦,公司同事都在詢問他的情況,但是他始終一臉難過,完全說不出話來,過了大約半分鍾,死者的脖子突然斷成兩截,腦袋從脖子上掉了下來,瞬間斃命。
那法醫描述的情況與鬼老道的分析差不多,隻不過那法醫描述的更加生動具體,甚至能讓我想象到那人死前的畫麵……
這麼看來鬼老道的分析沒錯,那木板就是斬首積木,應該是之前那怨鬼在李亮身上下的詛咒。
鬼老道上去查看了一下李亮的屍體,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隨後又和楊林要了李亮家裏的住址,想要到力量家裏打探一下情況。
楊林把我們送了出來,大概之前被鬼老道威脅了一頓,對鬼老道十分畏懼,一路都是笑臉相迎。
把我們送走之前,楊林笑嗬嗬的對我們請求道,讓我們不要再引發那麼多難破的懸案了,總是這樣的話他刑警大隊長的位置可能真就不保了。
而鬼老道則對他說,隻要他肯配合我們,我們就不會讓他為難,至於那些懸案他不用擔心,他破不了的案子,別人一樣破不了。
楊林聽了這話,安心了不少,揮手和我們道別。
按照楊林給我們的地址,我們找到了李亮的家裏,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屋子裏痛心疾首的哭喊聲,家裏就這麼一個兒子,還突然就這麼沒有了,白發人送黑發人,這事攤到誰的家裏都會帶來不小的打擊。
我們敲了敲門,一會一個六十歲不到的男人就把門打開了,眼眶紅潤,想必應該是李亮的父親。
他問我們找誰,我說我們是警察,想對他詢問一些有關李亮的事情。
看得出他十分難過,很不想配合我們,但是在我們的再三勸說下,他還是讓我們進了屋子。
屋子裏傳來一聲聲哭喊聲,李亮父親說那是李亮媽媽的哭聲,這事給李亮媽媽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她的親妹妹這幾天一直陪著她。
我們簡單做了下自我介紹,隨後便開始聽李亮父親說李亮的事情,一邊說還一邊落淚,出於禮貌和對李亮父親心情的照顧,我們沒有打斷他的說話,直到他說完,我們才對他發出提問。
鬼老道對他詢問道“我想問一下李亮平時有沒有仇人,又或者最近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出現?”
李亮父親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說道“李亮這孩子膽子很小,心思也比較細,生活很簡單,平時也不惹事,人際關係還算不錯,平時不見有什麼可疑的人出現。”
鬼老道又接著問道“那最近李亮有沒有跟你們說過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又或者他身上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很奇怪的事情。”
李亮的父親思考了一會,隨後想起了什麼,認真的說道“奇怪的事還真的是有,有一次李亮公司聚會,他也去參加了,回到家之後臉色慘白,我和他母親尋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什麼也不說,就在那不停的哭,邊哭嘴上邊說‘對不起’,我們問他對不起什麼,他也不說,鬧了好一陣才去睡覺,結果第二天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和他媽以為他是喝醉了,也就沒當回事。”
我看鬼老道嘴角不時的抽搐了幾下,好像很無奈,這算什麼奇怪的事情,喝醉酒又哭又喊的人一抓一大把,不哭不喊的人倒是真的少。
鬼老道又詢問了幾句,然後拿了一張畫像遞到李亮父親的麵前,問李亮父親認不認識畫像上的男人。
那畫像是鬼老道憑著記憶將那被怨鬼附體的活人樣子畫了出來,沒有那人的照片就隻能用這種方法。
不過李亮的父親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見過畫像上的男人。
我和鬼老道問了一個多小時,完全沒有問出什麼線索,便和李亮的家人道了聲別,灰頭土臉的就從李亮家中退了出來。
我們兩人坐在路邊的馬路牙子上,倍感無力,連這僅有的線索也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