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愣在房間門口,望著那播音員似張非張的嘴,似乎還有想說的話沒有說完,就遭遇到了不測,我們都沒有想到這段播音最後死的人竟然是這個播音員!
既然這個播音員死了,這麼看來真正在進行死亡廣播的人不是這個播音員,而是另有其人!
鬼老道緩緩的走到那個播音員身前,伸出雙指摁在那播音員的頸部大動脈,鬼老道微微搖了搖頭,雖然時間很短,但這個人已經徹底死透了。
一旁廣寒呆愣了幾分鍾,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忙走上前去,把播音的裝置關掉,然後切換到音樂自動循環播放,好歹掩飾了過去,沒有被收音機的聽眾聽到什麼。
廣寒一臉苦惱的詢問道“怎麼會這樣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們也沒必要再繼續瞞著他了,鬼老道便把整件事的實情告訴了廣寒,廣寒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呆愣的定在那裏。
廣寒愣住了,我也沒再管他,而是轉頭對鬼老道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不是這個播音員的問題,會有誰在背後搗鬼呢?”
鬼老道搖了搖頭,一轉頭看到桌子上擺放著一張白紙,詭異的是這張白紙平放在桌子上,播音員身上的血將白紙周圍全部染紅了,唯獨這張白紙上一點血跡都沒有。
鬼老道忙將那張白紙拎了起來,拿到手中一看,發現白紙上寫的文字都是這播音員今天播出去的內容,這播音員隻是按照紙上的內容來讀而已,他跟這件事並沒有什麼關係,隻是一個受害者!
鬼老道忙對廣寒詢問道“他讀的這些稿子是哪來的?”
廣寒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並不清楚,我們也從來不詢問這些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些應該是他自己帶來的稿子,我們台裏不會給他提供講稿。”
鬼老道伸出一根手指頭,在那張白紙上劃了一個圖案,不知是什麼作用,隻聽嗤的一聲,那白紙上冒出淡淡白氣,好像水蒸發了一樣。
“這紙上有很強的怨氣,不過這種怨氣和我們之前見到的怨氣都不太一樣,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我對鬼老道詢問道“這麼說的話這張紙是哪個怨鬼寫下來,或者打印出來的了?可是擁有這麼強怨氣的鬼應該死了很久才對,死了這麼久恐怕它早已經忘記了文字,怎麼能打印出來這稿件呢?”
鬼老道微皺著眉頭,也是一臉的不解,一旁廣寒焦急的詢問道“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到底是幹嘛的,為什麼你們對鬼的事情了解那麼多?”
鬼老道直接應道“我是驅鬼師,這件事肯定是有鬼在其中作祟,所以我勸你在事情進一步惡化之前,最好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們。”
“這……”廣寒臉上一陣為難,很明顯他對我們隱瞞了什麼事。
等到警察來了之後,就把現場保護了起來,給我們做了一些筆錄,就讓我們等候消息,隨叫隨到。
電台裏的許多員工都聞訊趕了回來,也有的是在聽到廣播的內容突然中斷之後,回到電台裏查看情況,隻是沒想到電台裏竟然死了人。
我看到電台裏的員工議論紛紛,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的驚恐,等到警察把廣寒放了之後,有三個十分年輕的女播音員走到廣寒麵前,向廣寒申請辭職。
廣寒一臉的為難,想要說服她們三個,但她們三個人似乎心意已決,不管廣寒說什麼開出什麼樣的條件,她們都不願留下,沒辦法廣寒隻好批準她們辭職。
望著廣寒孤獨的背影,有時候覺得他還挺可憐,等到周圍人都走散了,廣寒叫住了我們說道“如果我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你們,你們真的能幫我抓到那隻鬼,解決這件事麼?”
鬼老道沉聲道“我盡力而為。”
廣寒點了點頭,臉上罩著一層抑鬱,隨後帶著我們兩個人回到了他的家中。
我們坐在沙發上,廣寒十分苦惱的扶著自己的腦袋,對我們說道“你們還記得我之前跟你們說過,電台幾個月前曾發生了一場事故,導致電台裏一死三傷,我也因此受了傷,躺在醫院裏很長一段時間。”
我們兩個人點了點頭,表示還記得這件事,廣寒繼續說道“當時那件事傳的沸沸揚揚,說什麼的都有,我還以為是謠言,但現在看來似乎是真的……”
“這件事要追溯到前台長的身上,前台長在任的時候,台裏有一位十分不錯的男主播叫曹勳,他工作十分用心刻苦,而且播音的風格也很有特點,雖然台裏整體的情況不是很好,但是每到曹勳的節目收聽率都很高,很長一段時間台裏都是靠他一個人苦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