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十天,蕭山城西的運河碼頭旌旗飄展,人頭攢動,數艘戰船連成浮埠,一眾文武官員站在船樓之上。陸地上新開辟的演武場中,劉輝正領兵四望,現在就像是在唱一出大戲,自己是其中一個跑龍套的。
一艘掛著黃旗的戰船中傳來三聲鼓,接著船頭三聲炮響。
“魯王監國有令,演武開始!”擔當傳令官的方士衍全身披掛,隨著戰馬的奔馳鏗鏘不斷,加上年少,鳳翅盔下的一張臉顯得英武不凡。
“張小哥,這身要是穿在你身上才顯得英武,那小子人模狗樣的,糟蹋了一身好皮了!”柴向東對著有些羨慕的張煌言說。
方士衍這人私德不是很好,與劉輝這些人同駐鐵廠的時候,欺男霸女惡事做了不少。
“今天可是場大戲,咱們都是唱戲的猴子,要是演的好了,可是有好果子吃,演砸了,咱們馬上開路!”劉輝看著中開始移動的隊伍,有些戲謔的說,現在馬步弓兵俱全,就是為了給魯王監國表演看看。
最先登場的是刀盾兵,兩千刀盾兵左手藤牌,右手鋼刀,每兩百人站成一隊,走到魯王監國所在的船前,行軍鼓立刻加快鼓點。
“殺!”高喊過後,刀盾兵舉牌,揮刀,重複數次後,散到兩邊緩緩退出演武場。
接著換成槍兵登場,兩米多長的如林長槍,像是一條緞帶一樣緩緩向前,接著同刀盾兵一樣分開兩邊退出演武場。
看過兩隊步兵後,魯王監國困倦的臉上有些疲勞,伸手向陪在一旁的張妃屁股上揉了一下,知曉風情的張妃馬上一靠,“監國,這船上風大,容妾身為您擦汗!”
感覺到貼身上來的張妃,晃著豐胸蹭著自己的胳膊,魯王監國臉上滿意的淺笑了下。
魯王監國這風流事,自然沒人注意,就是同在戰船上的眾官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演武場上五百騎兵正奔馳而來,先是向前射出一片箭雨,但是亂七八糟的四散,而且射出的箭怎麼也和騎馬的人對不上。
“劉小哥,我怎麼看這馬像是騾子啊!”看著這些戰馬奔馳不快,隻像是快步行進,柴向東很納悶的問。
“這都是些馭馬,乘馬不知道被藏到哪裏了,如此手段實在是丟人現眼!”張煌言很不忿的說,方國安分明是故意出醜,以逼迫魯王監國多調撥物資軍餉。
騎兵過後又有鳥槍兵登場,折返術、三段擊等等火槍射擊的戰術交替運用,熱熱鬧鬧的表演過後,又呼啦啦的悄然退場。
“劉小哥,可見到射出實彈了?沒想到方國安手下也有鳥槍隊!”張煌言向著劉輝問,看來這是方國安壓箱底的隊伍了。
“我看鳥槍隊是馬士英的隊伍,這鳥槍應該是南京兵備司所製的,不過這東西也隻能在這裏用,乒乒乓乓的響上一通!根本打不了實彈!”劉輝品評了一下。
聽過劉輝的話後,張煌言若有所思的偏偏腦袋,摸了下下巴的胡子後,似乎是有了什麼主意。
“該咱們的了!”等著鳥槍隊也退下後,壓軸的紅夷火炮準備登場了,最先出場的是柴向東,一百五十人手持刀槍,走到場中後,分開兩邊,充作左右兩翼。接著是張煌言的一百五十人,刀槍與火繩槍混編,直向前行作為前軍。
行進很慢的張煌言軍,似乎在搜索前進,隨時都會與敵相鬥,不覺就過了指定的位置。見到張煌言的隊伍到了指定的位置並沒停下,劉輝楞了下,情知有變立刻命令自己的隊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