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賈大力催著戰馬快速奔馳,後邊跟著的士兵有背著燧發槍的,也有帶著弓箭的,這支雜牌的隊伍正趕往黃家莊。
在黃家莊中,領兵到來的張傑正同田雄爭論,張傑認為現在應該繼續推進,爭取早日同朱馬喇的隊伍彙合,這樣步騎結合後的隊伍,在作戰的搭配上會減少許多弊端。而田雄則認為現在應該加緊休息,士兵連續急行軍已經疲累不堪,迫切需要恢複戰鬥力。
“另外朱馬喇大人所帶具是騎兵,必定以襲擾為主,如果同我們合兵一處,那我們豈不成累贅了?”田雄實際並不希望同朱馬喇的滿清騎兵混到一起,現在已經扼守住通往杭州的要道,那自己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擊潰進犯明軍的任務那是朱馬喇的事情,而且如果自己也加入到打擊明軍的戰鬥中,雖然兩麵夾擊可以更加占有優勢,但是問題是,那就犯了分功勞的大忌了。
“怎麼會呢!多一份助力,朱馬喇肯定高興還來不及!”張傑年紀比田雄小許多,看問題不如田雄透徹,因為田雄遮遮掩掩的沒說透,張傑也就沒領悟出來。
“分功那是大忌啊!”見到張傑還是沒明白,田雄隻好把重點說出來。
“啊!受教了,還要多謝田兄指點!”張傑這才恍然大悟。
田雄擺擺手,讓張傑別這麼客氣,“咱們二人還要多多配合,那些韃子素來歧視漢軍,咱們得多掙些麵子才行!”
“擒了那方士衍,一件大功是肯定了!”田雄抓住了方士衍,張傑有些羨慕,聽田雄說,抓到這個家夥實在是太容易了。
“擒住此人是咱們倆的功勞,我怎麼能獨享呢!”為了籠絡張傑,田雄把擒住方士衍的功勞分出去了一半。
兩個總兵閑聊著,外邊很快有人來通報了,“兩位總兵大人,附近出現了大量明軍偵騎,咱們派出的偵騎不是被殺就是被堵回來了!”
聽說出現了明軍偵騎,田雄和張傑兩個人立刻到了營房的外圍,遠遠看去,成群的明軍騎兵正圍著黃家莊轉圈。
抽調各軍的偵騎臨時組成的騎兵營張煌言並沒有安排領兵官,因為任務就是襲擾,所以偵騎能自行其是便可。
終於又能率領騎兵的賈大力特地從劉輝那裏要了些掌中雷,打算用這東西多撈些本錢,現在賈大力手下算上許得安,一共才十四個人,也不知道賈大力要多撈些什麼。
充當偵騎士兵,通常都是軍中精銳,除了觀察力強外,個人的戰鬥能力和應變能力也要足夠,隻是現在賈大力騎兵的門檻很低,能騎得住戰馬就行。七八個背著燧發槍的士兵就是賈大力剛剛收錄的士兵,因為騎兵技能還差許多,賈大力隻讓這些人跟著自己。
同其他的偵騎遠遠的觀察不同,賈大力逼近了黃家莊竟然繞莊而行,這種有恃無恐確實起到了疑兵的作用。本應該謹慎的偵騎,明目張膽的跑到眼皮下,這肯定是大軍就在附近的結果,估計到明軍可能就在附近,田雄和張傑都下達了加強防守的命令,守夜的哨兵加了一倍,而且擔心遭到夜襲,營區內準備的火堆也增多了。
觀察到清軍的變化後,賈大力也不敢太過逼近,畢竟這些清軍內還有弓手,太過接近可就要挨箭射了。
現在的張煌言也在弄險,黃參將、李參將和劉輝的隊伍都派出去後,守衛中軍的就剩下破虜大將軍炮隊和三千左右的人馬,如果朱馬喇做大規模的迂回,就很可能甩掉後邊的追兵,而且繞路再次來攻擊張煌言。這雖然可行,但是朱馬喇也要冒著累死大批戰馬的危險,不知道他會不會冒險一試。
所以張煌言把中軍帳擺了空城計,留下那個自己的本家武舉護衛,自己帶著張慶元的接近兩千人馬移駐破虜大將軍炮隊。
緊隨這李參將和黃參將的隊伍,劉輝這些人也是跑步行進,一路上不斷見到有明軍掉隊,李參將和黃參將的隊伍減員都非常的厲害。
“陳佳和,你派隊人收集掉隊的士兵,別讓他們丟棄武器!有不聽命令的別和氣,這些人必須被教訓才行!”劉輝的隊伍基本保持的不錯,但是路上其他的掉隊的士兵越來越多,看得出這些掉隊的士兵很多都是出工不出力的老兵油子。
陳佳和分了一隊三十多人的小旗,在旗頭的帶領下,開始毫不客氣的驅趕起掉隊的士兵來。
“濟什托,咱們就在這裏休息吧!”朱馬喇到了一片相對開闊的灘地後,對著濟什托說,和托中了一槍,現在正在後隊裏。
“好吧!”濟什托的戰馬已經跑的滿嘴白沫,再不休息,這戰馬怕要活活的累死了。
坐在一塊石頭上,朱馬喇一邊喝著水囊中的水,一邊看著在休息的滿清騎兵,同明軍一戰傷亡四百餘人,現在能戰的滿清騎兵還有兩千兩百多人,但是戰馬已經沒有腳力了,聯係來全靠這些戰馬機動,可戰馬不是不知道疲倦的機械。
“這批明軍有些蹊蹺啊!”朱馬喇自言自語到,以往的明軍見到這騎兵衝鋒早就逃散了,這這次的明軍雖然大部分如舊,但是中堅力量的抵抗實在強硬,而且還帶著紅夷火炮,明軍什麼時候又有如此的殺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