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是常說這是個人吃人的社會嘛,今晚美言成真,下麵請大家相互廝殺,let‘sparty!”主持人瘋狂地在手舞足蹈,來賓們此時幾乎同時進入狂怒狀態。
“**的有病!神經!”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公安廳的,這種事被我揭發的話,你們一個個都得遭殃!”
“我操你全家,操!”大廳內的來賓們一個個怒不可遏,他們將桌子,椅子掀翻打爛,指著主持人一頓咒罵。
“媽的,他們把出去的門關了,都是大鐵門,砸不開的!”聽到這樣的消息後,大廳內的人們亂作一團。
“畜生,把門打開!”
“開門,開門!”
“你這雜種,落我手裏我一定生吞了你!”部分人情緒漸漸失控,他們隨手撿起地上的酒杯,餐具什麼的扔向二樓,還有的衝向了大廳裏的各個通道。可惜的是,所有的通道都被厚厚的鐵門截斷,在場的人竟沒一個注意到鐵門是在何時被放下的。
“哎喲,省省力,還是把力氣留著如何讓自己成為贏家吧,mayyoulucky!”假麵黑衣的主持人一點也不畏懼眾人的憤怒,他很是享受地靠在扶欄上觀望著。
時間將鍾表上的分鍾推動了四分之一個圈,大廳裏怒發衝冠的人們漸漸精疲力竭,當他們發現動怒改變不了現狀後,委曲求全的表情就出現在了臉上。
“求求你,放我走,錢什麼都給你!”
“求求你,開門,你要什麼我都給!”一部分人雙手抱拳開始哀求起來,這種哀求很具傳染性,一下子幾乎所有人跟風效仿,那些本來平時端莊高貴的女士們更是不惜哭花粉底,聲淚俱下地跪在地上,向跪拜神明一樣朝二樓的假麵黑衣人求饒,霎時,豪華氣派的大廳變成像在進行追悼會的靈堂。
“哥,你聽到了嗎?外邊好像有很多人在吵鬧。”妹妹和我在該死的木頭走道裏轉悠了幾十分鍾,其實這並不是我們第一次聽到,隻是這次是最大的。
“可能活動已經開始了,他們現在正興奮著吧。”我心裏比較焦急,擔心萬一出去的時候,貨物賣光了該怎麼辦?可眼前這走道太詭異了,先不說都長一個樣,更加惱人的是我們選了很多條不同的路線,但最後總回到有廁所的那條上。
“這次應該選對了路,因為感覺離大廳很近。”
“嗯!”妹妹也這麼覺得。
“咦?還是不對勁,怎麼又往右拐了?!”我抱頭驚呼,從牆裏傳來的聲音來判斷,正前方就是大廳所在,左邊理應是我們從中央通道左拐進來的方向,而現在左邊都是木牆,右邊倒有一條走道。
“哥,我們隻有這條右手邊的通道沒走了。”我和妹妹隻好皺著頭皮繼續前進。
進入右邊的走道後,這走道左拐右拐,拐得我頭昏眼花,但好在還沒有多出的分支。數分鍾後,越走越覺得我們在遠離大廳,走到尾時,發現走道又分支為兩條。這下我要瘋了。
“這什麼意思啊,哪個混蛋設計的,這不是折騰人嘛?”
“噓——,有人來了!”妹妹拉了一下我的手臂,她豎起耳朵在聽著什麼。確實,左邊的走道上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我和妹妹緊靠一起,屏氣凝神地注視著左邊走道上的一切。一個高大的身影很快出現,對方那白色且沾著血的工作服很是搶眼。但更加搶眼的,是他手中那把大砍刀,那刀遠比一般的切肉砍骨的刀大。我和妹妹沒敢出聲,隻看著高大的人一步步走近,他一身廚師打扮,強壯無比,身高估計兩米以上,而且還戴著高聳的廚師帽,這高度差點就觸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