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
“老奶奶，布倫特.凱莉。”
“竟然有人住在這裏麵！”
“這是我的家呀！一覺睡醒來，發現外邊的天永遠都是黑的，家裏的門和窗都打不開，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也不想勸說老人家離開，說不定這裏是最安全的地方。
“瑞德，是不是真是在做惡夢，我覺得一切越來越虛幻了，包括我自己......”
“是吧，說不定是夢，我自己很早前就做過很多惡夢，也許這是迄今為止最真實的一個。”
凱莉老奶奶也沒在意我們，她返回輪椅上，坐在火爐旁，自言自語在哀歎著。
“啊，我好像看到了自己以前的時光，那段時光喲，和老爺子一起的時光喲......”
賽麗耶站在凱莉老奶奶的睡房前，眉梢和眸子像要凝結在一起，她所看到的，是一張老舊的木床，以及床頭櫃上放置的各類藥瓶子。
“凱莉看樣子身體很不好啊。”
“上了年紀的人，難免......重要的是我們怎麼辦，這屋子沒其他出口了。”
賽麗耶看了我一眼，不說話，從我身邊匆匆走過。
“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
“凱莉，振作點，一切會好起來的。”
“咳咳，謝謝你，好姑娘，你真漂亮......”
我站在一邊，安靜地看著賽麗耶和凱莉。
凱莉拉著她的手放在腿上，她蹲下，模樣好似祖母和孫女。
“我沒事，我擔心的是布奇，他實在太可憐了，我要是走了，怕世上就沒人關心他了......”
“凱莉，有什麼我能做的嗎？”
我按耐不住走上去，插了句話。
“布奇是被我收養的孤兒，他患有先天疾病，長相畸形，個頭很高，請幫我找找他......”
凱莉說完閉上了眼，像一下子入睡了。
“布奇，長相畸形，個頭很高，難道？！”
賽麗耶站起來，心領神會地對我點點頭。
我們打開了那扇破舊的鐵門，可是樓梯卻發生了變化，原本該朝下的樓梯，變成了朝上的，而且樓梯間也幹淨了許多。
“不是我們上來的地方了！”
“是的，門......”
我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張破舊的鐵門。
“你看，還有其他人！”
公寓的這幾層樓中，屋子裏都有微微亮光，可以看見住著一些正常人，他們普遍上了年紀，好像和外邊隔絕似的，全部待在家裏不出門。
“嗡嗡——”
“賽麗耶，來了！”
“嗯，耳鳴！”
我和她捂住耳朵，在頭暈目眩中，看見公寓的樓層在上下變動，待劇烈震動過後，發現一切就變樣了。
“消失了，那些有老人的房間！”
“是的，感覺像回到之前的樓梯中了......”
“瑞德，這太奇妙了，我們像在不同世界中旅行一樣！”
真不愧是賽麗耶，連這種經曆都可以用旅行來形容......倒真稍微減壓了些。
“有台收音機！”
“噢，沒壞掉的樣子。”
“哧——，殺害並分屍數十名無辜市民的變態殺人魔今日被警方逮到，這名年紀輕輕的罪犯雖然對罪行閉口不談，但辦案人員稱他是心理極度扭曲，想瘋狂報複社會。而了解犯人的線人也證實了此觀點，稱他因長相畸形，曾被人譏諷下地獄去吧，不如不要臉，導致他很生氣。目前警方已將犯人關押，等待他的......”
“布奇！”
我和她同時想到了一塊。
“噢不，詹西，T1，T3！”
樓上傳來熟悉的叫聲，我確認那是韋恩中士的。
“這是誰幹的！到底是誰！”
韋恩中士和大兵羅恩站在一具隻有上半截的屍體前，屍體被一根大釘子插進了心髒，釘在牆上，而下半截則碎了一地。此外，還有多具遭受同樣手法的屍體被釘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