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梓茹的謊話也是張嘴就來,她今天根本就沒有去過醫院,隻是昨天想了一個晚上,才想到了這麼個辦法。
她敢斷定季如安身上肯定沒有什麼錢,而顧泊司即使現在是她的靠山,也不會隨隨便便就為一個女人花這麼多。
季父住院一個月需要的費用就已經是三十幾萬,她可不信顧泊司能為季如安做到這個地步。
然而季如安下一秒說的話,卻是讓她傻眼了。
“你弄錯了吧,我昨天就已經問過醫生了,醫生說我爸的費用完全沒有問題,這個不需要你操心,我負責就是了。”
“你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多錢?”
梁梓茹脫口而出道,還有些懷疑季如安是不是在誆騙她,本來之前季父的費用一直都是郭征在支付,可是她們兩個離婚之後,郭征就果斷的拋棄了季父。
其實梁梓茹手上還有點錢,完全足以支撐著,但她就是不願意出。
萬一季父就這麼沒了,那她和季依依兩個人怎麼辦,她總得為自己跟季依依打算。
季如安卻冷冷的說道:“我說了,這件事不用你來管,而且你在公司也能說得上話吧,總裁生病了,我就不信他們拿不出這個錢來給我爸付醫藥費,還是說,你們兩個私吞了?”
聽了季如安的話,梁梓茹還有一些心虛,就好像赤裸裸的被季如安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這個小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精明了,她在心裏惱怒地想到。
不過很快,她就恢複了平時的語氣,溫柔的對季如安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說,你平時也很忙吧,你爸那邊也需要有人照看著,我肯定是去不了公司上班,你看,你是不是還得給我一些營養費,你爸雖然在醫院住著,可是想要照顧他,也是件不容易的事呀。”
梁梓茹話裏話外都是想要錢。
季如安輕描淡寫的說到:“不勞你費心了,我請了兩位護工來照顧我爸,你還是繼續當你的季太太,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而且我想,就算讓你來,就你這身子骨,恐怕想給我爸翻個身都不容易吧。”
梁梓茹又被季如安嘲諷了一番。
她不由得握緊了雙拳,幹笑著說到:“你這孩子,是不是還在想著昨天我說的那些話,其實那我都是在氣頭上才會口不擇言,你千萬別往心裏去,我們還是一家人啊,那些護工都是看錢來的,你怎麼能指望著她們把你爸照顧好呢?”
乍一聽,好像梁梓茹是真的在為季父好,可季如安卻很清楚,如果真的讓她來,還比不上交給護工。
季如安不想再繼續跟她理論,懶洋洋的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你別想要從我這裏拿到一分錢,我爸的事情不用你來管,我會照顧好他的一切,你要是有心情,就繼續跟你女兒去玩吧。”
季如安說完,就果斷地掛了電話,隻剩下梁梓茹還在那頭氣急敗壞的說道:“賤人!真是翅膀硬了,現在還敢跟我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