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米白晴靠在了莫少的懷裏，呼吸間還帶著別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酒味更是刺鼻的厲害。
這個肩膀，一點都沒有顧泊司的可靠。
但，卻是如今她唯一的辦法。
“嫂子，莫哥能把你請過來，那肯定是認同你了，為了慶祝莫哥好不容易找到嫂子，我們幹一杯？”
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全身上下穿戴著至少五條金鏈子的公子哥湊了過來，就坐在對麵，曖昧的調侃。
麵前被推過來的紅酒價格不菲，之前米白晴心情鬱悶的時候也曾經小酌幾杯，但是不包括像是現在這樣，直接大半杯。
精致的眉微挑，麵上笑意未變，但是眼眸中卻是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轉頭看向莫少，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你覺得呢？”
下一刻，大半杯紅酒杯莫少直接飲盡，其他人微微一愣，趕緊叫好。
米白晴微笑著看著，嘴角的弧度都沒有絲毫變化，在場的女子心中一緊，下定決心在她還和莫少在一起的時候，絕對不會貿然湊過去。
這要是到時候成為了犧牲品，隻怕是沒人給她們公道。
從夜總會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許久沒有這麼遲睡過，米白晴感覺有些精力不濟。
其他人離開之後，米白晴坐在莫少的車裏，眼眸的冷意漸漸浮現：“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微閉著眼睛，領口半敞，臉上微微泛紅的莫少直接抓住了她的手，緩緩的睜開眼睛。那一瞬間，米白晴隻覺得毛骨悚然。
那是一種心底沒來由的感覺到的情緒。來的迅速，但是去的也快。讓她隻覺得是錯覺，可又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莫少？”
“走什麼……現在是我女朋友，那就應該住到我那邊，交易是需要誠意的，我若是什麼好處都沒有得到，那肯定什麼都不會做的。”
他的眼眸有些滲人，明明形狀很好，但裏麵卻仿佛氤氳了深不見底的黑暗，足夠吞噬人心。
米白晴身體整個一僵，眼眸不自然的輕輕眨了眨。
看她這個樣子，莫少緩緩放開了她的手臂：“今天時間的確不早了，明天中午一點，有人會去接你，之後你就住在我那邊。”
在米白晴準備開口的時候，他整個人猛地起來，湊到了她的耳邊，近的呼吸中的酒味都能夠感覺得到。
“記住，我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所以明天是你最後的機會。今天我就不勉強你了，但要是明天還是如此……”
意猶未盡的話表達的意思很是明顯，米白晴自己也很是明了：“我知道，明天就會搬過去的，不會耽擱了我們的約定。”
等到她下車之後，車緩緩離開。
但是米白晴站在寒風之中，卻是久久不能回神。明天是最後的期限，這個意思也包括明日她必須付出自己的身體。
三十多年的時間，她認定的可以碰她的人隻有一個顧泊司。
可是……有些事情卻是不得不麵對。
季如安，今日我遭受的一切，你以後一定會千倍萬倍的償還回來，決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