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兩人一同去了季曦晨的房間。
原本正乖乖睡著的季曦晨突然睜開眼睛，那亮晶晶的活潑顯然是沒有絲毫睡意：“媽媽，爸爸……”
這語調都能夠聽出來的歡樂。
“快點睡覺吧，時間不早了。明天給你做小餛飩，還有魚肉粥，記得周奶奶做的你最是喜歡了。”
顧泊司就沉默的躺在那裏，不時地給兩人蓋被子，看著他們說的熱鬧。這種感覺，充滿了煙火味，是顧泊司最喜歡的。
睡著的時候，應該已經是十一點多了。顧泊司是最後一個睡得，將燈關了，輕輕的將季曦晨抱在懷裏，夠著了季如安的手，這才睡了過去。
那邊的甜蜜絲毫沒有被雨夜影響，但是在米白晴那邊，情況卻是截然不同。
某種特殊的味道在房間中回蕩著，莫滄楚點著煙，微眯著眼睛躺在沙發上，舒服的翹著腿，那叫一個悠閑。
但是床上趴著的米白晴好像是死了一般，如果不是那輕微的呼吸起伏，還真能讓人如此以為。
“你今天伺候的不錯，那件事情我同意了。不過季如安倒是挺有意思，能夠讓顧泊司如此垂涎的女人，我得試試再說。”
這聲音中的惡毒讓人毛骨悚然，但是對於米白晴來說，卻是唯一支持她活著的動力。隻要季如安活的痛苦，她就能夠快樂。
掙紮著起身，卻是微微撐著之後就仿佛沒有了力氣，但仍然是用盡了全力支撐著，眼睛亮的有些可怕。
“我隻要她活的痛苦，其他的都好說。至於季曦晨，必須更痛苦。把他賣到深溝裏麵去，讓顧泊司這一輩子都別想找到他的孩子。”
聲音沙啞的像是在地上摩擦，裸露的背上帶著各種痕跡，觸目驚心。
莫滄楚哼了一聲，帶著饜足過後的享受：“都依你，看你能這麼放得下自己的份上，這些事情我都答應。”
米白晴突然就笑了，笑著笑著劇烈的咳嗽起來，隱隱有血從背部滲出來。長長的栗色卷發遮住她的臉，看不太清楚她的情緒。
似乎是有些厭煩，莫滄楚直接起身打算離開，對於背後的一片狼藉看都沒有看一眼，顯然是習以為常。
“過幾天我再過來……哦，對了，過幾日有一個派對，到時候收拾妥當一點，一起過去。都是你認識的人，沒事的。”
米白晴的身軀微微顫了一下，顯然是驚懼到了骨子裏。
“不……莫滄楚，我之前答應你的，隻是陪著你一個人，可從來沒有說過，會去那種聚會。你別忘了，那些賤人怎麼能和我比？”
這話中的尖銳有些刺耳，原本莫滄楚是打算直接離開的。皺著眉又回來了，依舊是懶散的模樣，煙霧繚繞的不太能看清楚表情。
但看到這樣的莫滄楚，米白晴直接往後退了退，身體疼的厲害。
“這是之前說過的，莫滄楚，你有你的驕傲，我也有。並非是任意被人踐踏的，我應了你，是因為你的原則，你莫非是要強迫我不成？”